第50章狂怒的哑兽（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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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娘专门熬了苏姚喝的小米粥，怕凉了，还用自己的棉被捂着。可苏姚起床后却说粥里有腐臭，嫌弃粥熬得太稀，二话不说便将粥泼在了娘上。

他用的力气极大，痛得林瑾频频皱眉，但林瑾却一言不发，只安安静静瞧着他。

娘烙饼用的是今年才收的夏麦，还带着新鲜的麦香。但苏姚却说我娘把新麦藏起来，专门给她吃陈年变质的麦，故意将饼烙得又又，声声辱骂我娘存心想害死她，是让娘盆在院里罚跪。”

祖宗，她是祖宗！我那样纵容她，那样将她供上了天，可她除了变本加厉，可有丝毫恩？

似乎自己都觉得这么说十分荒唐，刘安自嘲地笑起来：“呵呵！谁让苏姚是苏阎王的女儿呢？她不但当年陪嫁丰厚，还为我刘家延续了香火，乃是我刘氏惹不起的祖宗啊！

知刘安心最的防线已绷断，林瑾也回到原地就坐，取纸笔以膝为案：“现在，你是否能告诉我，九月初八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林神医且耐着听我说完就明白了！”刘安一气：“不怕您见笑，我是个懦弱无能之辈，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却连自己的老父母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妻都教不住。这些年，每回看见苏姚欺负我爹娘，我都装聋作哑，当没瞧见，您可知为何？”

第一次打她是在清晨，那时我打的乃是活着的苏姚。第二次打她是在夜，我却打了死去的苏姚。只不过，第一次，苏姚实实在在被我痛殴了一顿，但第二次动手时，我并不知苏姚已经死去，所以只扇了她一个耳光。”

可是初八那日，我打了苏姚两次。而两次打她，都是为了我娘。

刘安已完全陷追忆和自己的绪，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林神医？生为人，去岁我已经亲目睹爹被苏姚待致死，那天我如何还能继续睁睁看着她殴打我娘？”

“那日发生了什么？”喃喃念叨，刘安猛地握双拳，眸底升起一团火焰：“林神医既然拿到了夏桑等人的供，势必过一番调查。那您应该很清楚，我们刘家世世代代都乃书香门第。既是读书人，自然没有打女人的恶习。

“罚跪也就罢了，可那天合该事，家里居然了只老鼠。那臭老鼠偷偷溜屋咬破了苏姚新买的绣鞋，惹得苏姚大发雷霆，非说我娘不服束，专门放一只臭老鼠报复她，撵着娘满院殴打。我娘的右，就这么被苏姚打瞎了。

打她那年嫁我刘家，每日寅时不到我娘就会起来给全家早膳，初八那日也一样。

定定地瞧了林瑾片刻，刘安终于，重新坐。

……

我知，苏姚是我们刘家的主宰。也知在苏姚睛里，除了儿，我这个夫君和爹娘都是等人，更知我们全家都应该对苏姚恩德、百依百顺。可是林神医，我刘安也是个人呐！是个有血有，懂的大活人。”越说越气氛，越说越激动，刘安一把握住林瑾的手腕。

“噢？”林瑾的目光闪了闪：“能说详细一吗？你为何说两次打苏姚都是为了你娘？”

我娘脾气好，什么也没说，捂着被泡的手背赶又去给苏姚烙饼。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哭泣乃万生灵排解绪的本能方式，没什么丢脸不丢脸的。刘安，你是人，并非不人间烟火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