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狂怒的哑兽（3）(2/2)

问题是，我从未过这样的事，骤然间要拿着柴刀生生剁碎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妻。哪怕她早已死了、了，哪怕她十恶不赦，我也不了手。

“你都没说，怎知我不会相信？你连一辈都不愿向人吐的家丑都对我说了，甚至承认了要替你娘罪的事实，还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

既然你已知我早就看透了你，又何苦光说些没用的来糊我？我要听的是真话！”

咬咬牙，刘安终于破釜沉舟：“刚开始，我确实打算将苏姚毁尸灭迹。办法都想好了，我要先将苏姚彻底剁碎，然后把她煮熟了拿去喂野狗，颅便直接埋在后院的大槐树便可。

“林神医的话我不懂！”

半响，他才迟疑：“林神医所言极是，苏姚确实没把我当成夫君，更不会将我爹娘当她自己父母，我也确实对她太过心。可我并非有意隐瞒你，也没有撒谎。

林瑾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刘安不由面上一红。

反正我这辈也毁了，与其再连累我娘，倒不如一次个了断，将我自己的命赔给苏姚算了。这般一想，我改变了主意。”

后一块遮羞布？”

我只是……只是不知要怎么说？且，就算我说了，您也不见得会相信。”

刘安：“……”

“是不懂还是不想懂？”林瑾的声音猛地一沉：“刘安，你是个聪明人，我能想到的，你势必也都想过。

“你当真愚蠢！”林瑾的眉拧了个大大的疙瘩：“你和苏姚成婚多年，难不了解苏阎王是个什么东西吗？你自己都说了，苏姚一旦失踪，苏阎王便会像噩梦一样缠着你们。那你又怎会天真地以为自己一命抵一命苏阎王就能罢手？他认定苏姚是被你们刘家害死的，若不赶尽杀绝，那还叫苏阎王吗？”

“人本善岂是对苏阎王这人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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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停来开始想其他办法。可办法没想来，我却突然想到了苏阎王，发现自己忽略了最重要问题，以苏阎王的横行霸，不苏姚是死是活，只要苏姚失踪了，苏阎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哪怕官府预，他也会像噩梦一般缠着我们，不死不休。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刘安一，林瑾语重心：“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不该聪明的时候绝聪明，该聪明的时候却愚不可及。”

“也是！”

“我……”刘安立时噎住，许久才悻悻：“我那不是觉得人本善吗？”

林神医乃是医者，大约经常和残肢断臂打，看见那场面不会害怕。可我只是个平百姓，在我娘和敬面前我只是装定，实际上早已是弩之末。所以，那晚仅仅是斩苏姚的颅，我便觉得自己已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又要怎么将碎尸继续到底？

“你改变的主意，就是设计这场漏百的分尸抛尸案，顺便将大理寺和我耍得团团转？”

……

想我已经害得爹惨死，倘若娘再被苏阎王拖炼狱，我当有何面目去见刘氏列祖列宗？

为了救母，你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书生都能分尸抛尸这么格的事。难你会想不到，倘若你去给苏姚偿命，你娘还有敬迟早也是死路一条吗？你把苏姚当妻，她未必将你当成夫君。你总不至于告诉我，在你心目中，这个作恶多端、咎由自取的歹毒女人，还不如你老娘和小敬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