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服毒自尽(2/2)

一憋屈涌上心，萧遥气得两发黑。

“大理寺的大牢，苏阎王的人混得来吗？”林瑾苦笑：“萧少卿，您当真以为刘王氏是个糊涂人吗？不，她不糊涂，她这么自然是为了隐瞒真相，或者保护某个人。只是……”

不待萧遥反应过来，林瑾已从刘王氏嘴里掏两枚假牙，摊在掌心递过来。

而刘家隔老先生和刘安都曾提到过刘王氏自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我们却始终将她当野的无知村妇。

无论是您这位经验丰富的大理寺少卿，还是我这个自命不凡的小仵作，我们谁都不曾想过，刘王氏有这样的智慧和手段。是我们的自以为是，害她白白丢掉了命啊！”

话音一顿，林瑾仰了个呼：“萧少卿，您可知我们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

他们藏毒的手法千奇百怪，有藏在鞋底的，有藏在戒指或发簪里的，也有藏在发里的。但最常见，也最难防范的，是在衣领和牙齿里藏毒。

一接，萧遥便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黯淡去。

……

故，只要有犯人狱，狱卒们不但会给他们换上囚服，还要对犯人们行搜，包括牙齿。

林瑾说的没错。其他人不懂这些手段，为大理寺少卿的他，却对此非常熟悉。即便蒋政大人清正廉洁，大理寺就是大理寺，审讯犯人免不了动用大刑，所以大分犯人被抓来大理寺之前上都会携带武或者毒药，以防用刑过程中承受不住而自杀。尤其是刺客之类，更是人人都会在上藏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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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在刘王氏的尸前蹲，林瑾用手轻轻摸了摸刘王氏的脸。就在萧遥以为她沉迷于悲伤时，林瑾突然抠开刘王氏的嘴，将右手拇指和指伸了去。

“萧少卿请瞧？”林瑾苦笑：“这难还不是我们的失误吗？

将双手骨节握得“咯嘣”直响，萧遥咬牙：“横竖都是我们大理寺失职，这个错我认了。但小瑾，她本没有理由自杀。明明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么多证据上就能翻案，她和刘安瞅着就可以回家去与刘敬团聚。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上，刘王氏要如此糊涂地走绝路？难不成，苏阎王的人混大牢里来威胁过她？”

看清楚那假牙上残留的药泥，萧遥一愣住。

果然，林瑾一字一顿：“萧少卿！一直以来，我们始终在绕弯路，却忽略了最最重要的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巧是本案至关重要的目击证人。其实，只要找到他就能立刻知谁是毒杀苏姚的真正凶手。只可惜，从到尾，这个人，都被我们忽略了。”

问题是，刘王氏投案救儿的目的太明确，蒋政为了保护她，又暂时将刘王氏收监，以至于所有人都先为主地认定刘王氏是名无辜者。而刘王氏是个白发苍苍、瞎了一只睛、连路都要走不动的老妪，她的外貌太备欺骗，太容易勾起人们的恻隐之心。别说狱卒，即便刘安自己看见刘王氏，都会意识同心疼。所以，没有人想过要对她搜或检查牙齿。

“我没有糊涂！”

“什么？”

当日，刘王氏背着苏姚的颅和血衣前来投案，她与刘安在审案堂前对峙，我们分明受到了她的决绝，却不曾防范。

一瞬不瞬瞧着林瑾，萧遥没有说话。许久，他才：“小瑾，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