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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艺发现这件事后很难过，她试过和妈妈讲，但裴霁两个字刚从她嘴里说来，妈妈就会沉脸，裴艺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小时候的那个夜晚，她听到的那些话。

裴艺不和裴霁说话了，连在幼儿园里也不敢说。因为有一次，妈妈在接她回家的时候，问一个小朋友小艺在幼儿园里听不听话，那个小朋友急于表现自己，把她在幼儿园里的事都说了一遍。

她和裴霁保持很远的距离，裴霁朝她走过来，她就跑开，裴霁看她，她就转开。

那些话像是咒，让她恐惧，让她无比刻地知，她对这个家并不是无可代替的，她不听话，不机灵，就会被丢弃。爸爸妈妈对她越来越好，裴艺却没办法毫无负担地享受这些好，甚至她得到的关心越多，她就越害怕。她竭尽全力地一切能让爸妈开心的事。

“聪明又怎么样，她像个正常人吗?看她没血没似的，再聪明，书念得再好又怎么样，能指望她什么?她这人聪明，说不定还反社会。”妈妈丝毫不掩饰她的反。

可是裴艺猜错了，妈妈不仅不兴，还很愤怒。

有时候她觉得裴霁不会哭不会笑很好，她呆呆的，看起来本就不会难过。只是会很困惑地望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理她了。

一开始裴艺发现裴霁没有反应，后来她发现，裴霁不是没有反应，她只是反应很慢，一件事发生，她会好久以后才领会这件事层面的义。

裴艺不敢违背她。

事实证明，李老师是对的，裴霁真的是个天才，而且是少见的天才，她很聪明，她的聪明逐渐表来，没有人不惊叹。裴艺以为妈妈会兴，毕竟第一次听说裴霁有特殊智力时，妈妈那么兴奋，对裴霁那么好。

所有能增自己和这个家的联系的事。

妈妈没有跟李老师争论，但裴艺知她很生气，回家的路上，她对裴艺说:“你离裴霁远一，别让她把痴傻传染给你。我倒要看看这个天才到底天才在哪里。”

还好那段时间她没有和裴霁一起玩，她不敢想象妈妈如果知她没有听话会怎么样。她始终谨记不能违背妈妈的意思，要让妈妈兴，不然就会被送去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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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妈妈不会避着裴霁说。

她们慢慢大了。

她不是没血没，她只是学得慢，但她努力在学。

她频频在家里听到妈妈说裴霁养不熟，她对裴霁的厌恶直接摆到了明面上。

“妹妹。”这两个字还是裴霁说得最多的词，裴艺却越来越害怕听到，她很疚。

绝对是一个天才，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她的天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