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十】少年低飞（3200+）(3/3)

他必定多少听闻了那些话，她的莫名其妙是不是会伤害他呢？

五分钟过去，铃声响一半就断停。

陈沧知她现在不想声音，继续用文字：【是敌是友分不清？我会因为外人对你有偏见吗？傻。】

【回答午的问题。】

这次安度回拨过去，那边接起，单音：“嗯。”

她支吾两声，说：“我……”句停在主语。

陈沧想起卓可贞的话，隐约后悔午的追和现在的问，顿了顿，放柔声音：“现在不想说可以不说。”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人肩痛哭一晚”——她想到这句不算太恰当的心境比喻。

好像只有在他面前可以无忌惮，他宽容她矫地困在自己的心事里，又毅勇地将她拉来。

不想再浪费时间挥霍友或其他，她愿意当主动的那方，有仪式地挑破——朴实一，蓄一，婉约一，再加一不屑旁人目光的壮阔。

安度伏在书房桌沿，指尖换轻轻在未写完的书稿纸，“你生我的气吗？”

“生气。”听不真假。

她问：“再过几天可以不生吗？”

陈沧：“可能可以。”

安度想起午他全速奔跑的傻样，前额发卷翘着向后弯曲，像两扇小翅膀，领着她心从低谷慢慢飞上来。

她不接话，咯咯地笑。

陈沧问她笑什么，得到更震耳的笑声，等她笑够了，他也笑：“给你书包侧袋了个小玩。”

安度立刻去找，是他教她打乒乓球时，不小心被她踩瘪的一只。他削去一半，开卷上彩圆锥纸帽，球画上她的发型和笑脸。

他预计她放好了，问：“像不像你？”

卡通女孩的睫得夸张，她笑，“这只不倒翁立不起来。”

“还有其他零件，自己想怎么玩。”

朝里摸，摸到一块橡，“陈沧”二字飞扬在表面。

安度丢球肚，不倒翁重心稳当，摇摇晃晃，傻乎乎的笑脸很稽。

耳朵大概红了，意上涌，她抢白揶揄：“笨。”

陈沧同她晚安，温温沉沉，像真的在耳边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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