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交换日记(2/2)

“我的呢？”

何宁粤见她理直气壮，一时语。没成想竟被她搬起自己丢的石砸了回来。

“你以后叫李能阙吧。”

他端起杯，将被打败的表藏在了玻璃后面。

“你说我一百岁了。”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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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俞漫说那是她和我初中时候的换日记，让你有机会就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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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个目光灼灼，满期待，一个避重就轻，漫不经心。

端上桌的一菜短暂介了对话，又迅速背景。带微焦的切面上，鱼籽随之晃动。

“没有，”何宁粤果断拍开她的手，“你才几岁。”

他说“好”，没有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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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咳咳……”  听舅舅承认得如此坦然，李蓝阙嘟起，试试探探糊不清，“是因为我吗？”

“嗯。”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直直地伸手，将掌心摊在他面前。

何宁粤作势思索一番。

“那个是换日记。”

何宁粤岔开了话题，停在原地的他双手离开袋，背到了后。

“……你了戒指。”

“你……”

“啊，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言又止，反复几次。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又来了。

窗外银杏金灿灿的，成对矗立在边，依偎摇摆。

李蓝阙摸着快要撑破的肚，慢吞吞地踩着落叶，从后面看像只散着步的小企鹅。

与舅舅面对面倒退行走的李蓝阙也停来。

可李蓝阙不甘心，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他却又在擅作主张。

“嗯，主要是因为我不想在约炮之后，被人要求负责。”

“嗯？”

她回找到舅舅，本打算确认他的面无表后便将这个话题作罢，却意外发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云。

她似乎也从没在意过。

他摸一鼻尖，扬起的右眉带着一本正经的轻佻。

路对面，几名结伴而行的女生路过，不约而同地注意过来。先是惊讶，然后叹羡又满足地簇拥一团。

“嗯。”

这属于他心血来的自我要求。毕竟有些觉悟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

李蓝阙低，勺在盘里画着圈。对共午餐的期待似乎遇到了后浪，更加汹涌的心扑来，面前的汤都不香了。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两个人面面相觑，何宁粤摇摇，叹着气，角里是柔的笑意。

李蓝阙又气又想笑。

李蓝阙意识到，对他来说，与过去有关的事依旧沉重。墨蓝的风衣摆，在袭来的风中起伏，像他突如其来的心绪波动。她能觉得到。

她的生日早就过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