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有韶华 第113节(3/3)

“这话该我问。”他边说边将她碟里那个早已凉透的饺拨开，给她夹了个新的，“魂不守舍的，你怎么了？”

“我没有。”她矢否认。

楚稷挑眉，看看她又看看杨青和悦颖，他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带着三分试探告诉她：“悦颖如今算是我女儿了，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我可以让她自己主。不论你在担心什么，都不会发生。”

温和的语声中，顾鸾只闻自己脑中“嗡”地一声。

第96章 前尘往事(楚稷不懂了：“成全你的遗...)

一片死寂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

顾鸾目瞪呆地看着楚稷，楚稷心怀坦地回看着她。立在旁边的杨青怔然皱眉，腹诽此时便想悦颖的婚事会不会太早。悦颖则本没听懂皇帝那一番话, 只是也觉气氛不对, 舀起一勺米饭正要往嘴里送的小手停了停。

两息之后，楚稷给顾鸾盛了碗汤：“先吃饭。”

顾鸾闷闷地“嗯”了声。

而后, 她自是难有胃的。就着米饭将碟里的饺吃完又喝了两他盛来的汤, 她就不再动筷。楚稷也无意拖延，很快便命人撤了膳, 吩咐杨青：“送公主去舒妃里。”

“诺。”杨青应声。

悦颖拽拽他的衣袖，用维那穆语小声告诉他：“我没吃饱……”

“一会儿告诉舒妃娘娘。”杨青边说边带她了门。楚稷遂又让旁的人也尽数退了去，镇定自若地坐在膳桌前，轻支着额看顾鸾：“要问什么, 问吧。”

顾鸾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一阵比一阵快。

自起疑开始, 她不知多少次地想象过与他戳穿窗纸的场面, 但没想到是这样。从他方才的一言一语里, 她听得他大约也早就察觉了她的事，可他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她却一也不知。

顾鸾于是死死盯着他，怔了半晌才磕磕地开：“你方才那么说是因为……”

“你听懂了。”楚稷颌微抬, “还知多少？”

“我……”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又问：“昔日茉尔玟让你张, 也是因为你知她原该，对不对？”

顾鸾屏息，了。

楚稷气息稍松, 凝视着她的脸，笑意在底漫开。他这个样总是很好看的, 底敛的光华让人心动，可此时此刻，她却不敢看他，因为她还是摸不清状况。

若说他不知，自不会有这些话。

可若说他知，刚开始又怎会冒来一个倪玉鸾呢？

是以又经片刻安寂之后，换她问：“你……你也知，那倪玉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