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有韶华 第114节(2/3)

上一世临终之时的顾虑太过真切，她想到被他送去那么远的地方就难过得中发闷。

“我怎么说？”顾鸾翻了睛，“我堂堂一个御前大姑姑，权钱都不缺，日过得滋，又一把年纪了，开蛊惑君心像什么样？我不人了？再说……”

“不知所起，一往而。”顾鸾盯着绣金纹的幔帐幽幽念，跟着又问，“你上辈既喜我，怎的不说呢？”

他们两个这是在什么？

她与他凑近了两寸，脸对着脸：“你自己想想，你那时后里可缺人儿么？你连后都不去，谁知你看得上我啊！”

第97章 集闯祸(“够了。”楚稷不再与她争...)

“嗯？”

不好意思地抹抹泪，她窘迫地抬起：“好傻啊。”

说及此她竟真的哭了。

说及此，她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襟：“你也奇怪。坊间都说，男人一辈都喜年轻小姑娘单纯好，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是夜，两个人躺到床上，悠哉哉地回忆上辈的事。

他一哂，轻轻啧声：“我摸不准你的心思啊。你堂堂一个御前大姑姑，权钱都不缺，日过得滋，谁知你看不看得上我？若我说了你却不肯，我还让不让你留在御前？让，我尴尬；不让，毁你前程，我是人吗？”

“自然。”他，接着，搂在她背后的手拍了拍，“你呢？你怎么不说？”

家人在一起更自在啊，你都几十年没回家了！”

“好。”他凝神应声。

“没怪你啊。”她瞪他，“只是问问。”

正值冬，天气寒冷，饶是殿中炭火充足, 从被里来也总需要些勇气。

不论有她没她，皇后的寿数怕是都不久的。上一世他没心思再立继后，却不意味着这辈也不能立。

两个人于是宁可拢在被里说话, 顾鸾靠在楚稷怀中，手指悠然拨着他的掌纹, 突然想起来：“问你个事。”

他磕磕地安她：“明天！明天我就让礼开始制可供两人同用的大石棺，等等等等咱俩再没了，就一起……”

翌日清晨, 二人醒得都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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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这个心啊！”顾鸾心底一阵委屈上涌，“我生不能跟你同衾，死……死我也没求同，你还把我支得那么远，你……”

却听她转而又：“但这个棺材，我要的。就算要背负祸国妖妃的骂名我也要的。”

顾鸾问他上辈是什么时候对她动的心，他想了半天也说不清楚；他反过来问她，但她也说不清楚。

楚稷一噎，失笑：“是啊……”

“年轻小姑娘懂什么？所谓的单纯好不过就是容易骗到手罢了。”楚稷撇嘴，“哪像朕的大姑姑，有阅历有本事。”

“那你还为我着想。”顾鸾滋滋。

顾鸾突然回神，扑哧一声笑了。

顾鸾微愣，旋即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楚稷挑眉：“你也没说，倒还怪我？”

“阿鸾。”楚稷也站起，惊慌失措地哄她，“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哪知你有那些心思？哎你别哭……”他边说边将她抱住。她一声声噎着，哭得肩背轻栗，令人心疼。可她其实不是个哭的人，他从未见她哭成这样过，一时直不知该怎么哄，抚在她后背的手都无措到打颤，“阿鸾……别哭了啊……”

语中一顿，他的手拍在她额上：“什么祸国妖妃。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知，还怕当不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