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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太习惯房间里多一个人。

浴缸很大，不会用。就着盥洗池洗了个，是冷的，好在她抗冻，洗完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

“我…我明天还是跟姑姑分房睡比较好。”

和一溜儿的现代设备，大瞪小。

去年年底她就已经在筹备《为帝》，找人写剧本了不少时间，一直到《为帝》杀青，她几乎是连轴转了这么久，累不累是其次，主要是她还没想好接来要什么。

她跟这丫说了半个小时的闲话，毫无睡意，看来是失眠的夜晚。

不习惯是真的，加上理事理的有儿晚，所以其实是一直没睡着。

羞耻心作祟，千九脸颊迅速蹿红，结结说了声：“对不起。”

，似乎吓得不轻，满的汗，鬓边的发漉漉贴在脸上，脸发白。

千九经常跟不上女帝的节奏，沉默了一会儿没接话。

太累，她不想再对姑姑撒谎了。

千九又不说话了，她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想关心一姑姑，说什么又都觉得特别空泛。

“忙了大半年，现在休个病假。”

负责和忙几乎是成正比的，以前姑姑要忙国事，她们病了也未必能瞧上一，现在好像越来越好了。

她在帐中都是一个人睡的，从来不知自己睡觉会讲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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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姑姑在这里是个演员，有自己的事业，而且十分敬业。

正巧千九也不想说，反问：“吵醒姑姑了吗？”

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正：“嗯，你说梦话太大声，我不是很习惯。”

迟亦：“……”莫名觉得她不太礼貌。

“姑姑不用忙工作吗？”她终于想起一个问题。

跟以前一样。

千九听话的了浴室。

——天知她说分房睡了多大决心，万一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姑姑这么聪明难保不会知些蛛丝迹，馅就意味着要继续撒谎。

“你要去洗个澡吗？”迟亦看了时间，凌晨两半，“明天安排手术后有时间不能碰。”

“了什么梦？”

程南说是贴助理，实际上连她家都没过，她家除了自己就只有保洁阿姨去过。

千九现的太巧合了，她很难不反应。

话一，迟亦就有后悔，她并不是真的想知。

“不必。”迟亦蹙眉，“明天会安排手术，我住这里方便照顾你。”

千九抬偷偷观察迟亦的反应，她端坐着，仪态很好，脸上没有什么表，看不来生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