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2)

方才阮芷音借护士的手机，给程越霖发了消息，但男人没有回复，她也不希望他胡思想。

“秦玦，谢谢你救了我。”阮芷音神凝重了几分，视线落在秦玦的上，“医生说你的之后还要再手术，小概率会留些后遗症，我以前陪导师去德国时，认识一位对方很擅手术的医生——”

推开病房的门，里面弥漫着淡淡的消毒味。手术的麻醉未过，望着安静躺在病床的秦玦，阮芷音坐在一旁的椅上，思绪有些复杂。

他无法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她和程越霖在一起，甚至不顾父母的阻拦，想要抛离开岚桥。只因为觉得，那样还能抱着回忆生活。

“如果你这么想，或许也没错。”她敛眸，不再多言。

是啊，他想要什么呢？

病房陷静谧的沉默。

秦玦伤了，又撞到了，林菁菲却只是受了轻伤。

咙像是被堵住，沉默良久，才艰难地问了这一句。

“可是芷音，你知这不是我想要的。”秦玦骤然打断了她的‘弥补’。

好一会儿，阮芷音才重新开：“秦玦，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答应和你在一起吗？”

因为秦玦明白，即便说了，自己也会在她面前落了乘。

阮芷音蹙了眉，继续：“我已经给秦湘打了电话，她很快就到。”

之所以留在医院，是因为秦玦因她才受伤。

说完，她笑了笑，继而：“只要程越霖在，我的终就是他。”

她现在过得很好，每次远远望着她，都是不加掩饰的轻松。越是明白这，就越能会到心底无法言说的嫉妒。

秦玦闻言，眸沉沉地望向她：“这就要走吗？就不能，陪我一会儿吗？”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忍耐片晌，秦玦自嘲开：“如果当初没有回国……”

哪怕是基于可笑的恩。

“他？”秦玦眶泛红，“芷音，你以为当初是谁设计了你回国？你以为程越霖的手脚就很净吗？如果不是他在背后帮秦志泽，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阮芷音面微怔。

……

阮芷音平静。

秦玦发白，察觉到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蹙了眉，瞥见床边的阮芷音后，声音有些发哑：“你怎么样？”

她似乎变得越来越陌生，年少初见时那个腼腆乖巧的女孩，就像是握不住的细沙，逐渐远离了他。

刚刚醒来的那刻，秦玦甚至是有些庆幸的。就算这条好不了，也觉得至少他们之间终于又有了集。

阮芷音摇了摇：“就算是那样，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阮芷音站起，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是的，没可能了。”

阮芷音语气微沉：“那你想要什么呢？”

这些话他从未跟她说过。

秦玦再一次意识到，她的垒有多么。而他，从未打破过。

哪怕秦玦救了她，也不代表两人之间会有其他可能。说她无也好，她不会用还债。

“那年圣诞节，我收到了陈院寄来的一块玉佛。”她顿了顿，“我以为，那是你托陈院寄给我的。”

秦玦闻言，面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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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没有想到，林菁菲会对自己存着这么的怨恨，甚至不惜到这个地步。至于秦玦，就这么替她挡了灾。

望着她波澜不惊的双，秦玦笑了：“你可真是狠心，连我最后一丝念想也要打碎。”

他言又止。

秦玦突然觉得有些荒诞：“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说明，没有程越霖，你本不会和我在一起？”

可是她现在却告诉他，一切都只是始于误会。他不过是，被她误当了程越霖的替，可笑该死的替。

“真的，没可能了吗？”

秦玦已经完了手术，被安置在了单独的加护病房。

秦玦似是愣住了，喃喃：“所以，是程越霖？”

“我帮你请了个护工，就在门外，既然你已经醒了，有什么事可以叫她。”

可是到了现在，他那还会有什么顾虑。

“我很好。”阮芷音缓了气，又，“你昏迷后，林菁菲就被警察带走了。”

秦父了心脏手术后，一直不算太好，前不久，方蔚兰陪着秦父国休养。秦湘没了方蔚兰的制，便和同学一起去了北遥，同样不在岚桥。

“嗯。”秦玦轻嗯了声，带了些漠不关己的态度。

等到阮芷音合警方录完所有笔录，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睫颤动了，缓缓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