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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老说得是。只是圣上如此投鼠忌恐怕后患无穷啊。”说话的是冒辟疆。相比之前一直在旁袖手旁观的黄宗羲而言他在这件事上显然陷得更。一想到东窗事发后可能遭到的报复冒辟疆又是害怕又是不甘。

“那陛对嘉定的事又有何决断呢？”阎尔梅冷不丁地问。而一旁一直低着的冒辟疆也跟着抬起了微微伸着脑袋似乎急切地想知来自女皇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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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办。”黄宗羲只是简单地吐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背后所包的意义却是远比千言万语还要。无怪乎，冒辟疆一听是这两个字立即瞥了一阎尔梅然后颓然地垂了脑袋。想来刚才他已同阎尔梅讨论过相关问题。而对方的回答恰恰正是这个他最不乐意听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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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陛投鼠忌臣的就更应该谅圣意才是啊。”阎尔梅这话说得多少有那么一训教的味。待见两个位权重的大员一副言又止的模样，他不禁叹了气随即转了风安：“两位大人不必如此。东家终归是东家。掌柜也终归是掌柜。再说东家手底也并非只有一个掌柜。”

“那里，阎老可是稀客啊。”经过最初的迟疑之后黄宗羲打着哈哈上了车。首相的专车为了满足开会的需要在空间上本就比一般的车要大上些许。因此就算车里突然冒两个人来也丝毫没有影响到车厢的舒适。外边的车夫见正主上了车立刻扬起了鞭，车伴着蹄有节奏地动起来。

“老夫不过是凑个数而已。若论学识怎及得上陈老。”阎尔梅朝天拱了拱手随即嘿嘿一笑：“倒是大人您这几年政绩斐然，定国债、外平印度洋，世人皆称大人为我中华的良相啊。”

车厢黄宗羲瞥了一坐在对面的冒辟疆发现他正低着默不作声，便心知阎尔梅已从其中得知了事的况。于是他当不动声地向对方寒暄：“阎老学识广博，这次承蒙陛召见，想必定是语惊四座吧。”

开便大大方方地打起了招呼。论起在复兴党中的辈分来阎尔梅远在黄宗羲之上，加上他当年又是女皇边的首席幕僚。自然不会像寻常人等那般在首相面前卑躬屈膝。

照理说给阎尔梅这么一捧黄宗羲多少该有些得意才是。可这会儿他刚从女皇那边碰钉回来。一想到陈家明离去时神定气闲的模样，黄宗羲便觉得这“良相”地称谓多少有那么一的郁闷。于是他苦笑了一摆手：“阎老说笑了。一切都是陛的圣断。黄某只是尊旨办差罢了。”

不过阎尔梅却似乎早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却见他不动声地瞅着默不作声地两人，随即语调轻松地说：“就是嘛。有谁见过东家存心整跨家业的。掌柜的纵有千般不是这家业终归是自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