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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琰用还能动的左脚踹了他一：“抱我。”

叶嘉文犹豫了一，想了想蹲来，陈季琰问：“什么？”

叶嘉文把她放到床上，听她指挥从冰箱里掏冰袋，一边诧异酒店里怎么还有这玩意儿，一边老老实实伺候大小脱鞋。

叶嘉文找来靠垫给她把脚垫，又用巾把冰袋裹好，不至于冻坏她的肤，一服务来，自己都觉得可笑：我还是她的小仆人啊。叶嘉文这样想着，抬去看她。她好像是真的累到了，气也不太好，半躺半坐着昏昏睡，脖应该很不舒服吧。

陈季琰的房间很净，能看得是让人专门收拾过的。推门去，迎面一淡淡的佛手柑香味，是她最喜的味。

那一年发生了好多事。叶嘉文不由自主地抚摸自己的小腹，这里有一个伤，是为她挡的一枪，险些夺去他的命。那时他念二，十几年的陪伴让他的有了本能，如果是为了她的话，丢掉命也是可以的。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伙伴，不知从哪个岔路开始，就各走各了。

响声回，只见陈季琰整张脸都因为疼痛扭曲变形了，一瞬间心沉到了底。

叶嘉文从沉思中惊醒，是因为发现陈季琰早就睁开了，将自己盯着她目不转睛的样从到尾看了个仔细。

“扭伤去什么医院啊，”陈季琰觉得好笑，“你把我上楼，给我冰敷，我房间有冰袋。”

“叶嘉文，过来。”

“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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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琰半躺在床上闭着养神，她的格向来不算很好，今天这顿踩跷八百米跑很是耗费力，这是真的累了。

仔细看她的面孔，跟四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几乎没什么区别，更准确地说，她这张脸好像十六岁后就没怎么变过了，卸了妆就看起来年龄很小，好像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样。

“你上来我背你啊。”

这样笑眯眯的、有一张娃娃脸的女人，二十岁时在国接到父亲遭遇车祸生死未卜的消息，连夜订机票赶回家，以雷霆手段解决了父亲闹事的人和不安分的手。一周后，她送走了爸爸，登上永兴掌门人的王座，左手是财富，右手是权势。

她忍着痛叫他。其实不用等她发布号令，他已经主动回来了，肌和大脑仿佛都有定式，她一需要他，过去十几年的记忆就推着他本能地向她跑。

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从麻醉中醒来，痛得要升天，只看到她铁青着脸，睛里都是红血丝，不知熬了多少个夜。见他醒了，上来伏在他耳边轻声咬牙切齿地说：“小文，我给你报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