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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厨房捣鼓了一会儿，端来一碗粥和一碟小菜，是他早上五起来淘米煮的，煮好了就在电饭锅里温着。

离开她就好了吧？叶嘉文也曾这样想。

她果真听话，乖乖地继续睡去。

“请假了。”叶嘉文把视线移开，摸了摸鼻说，“我去吃的吧。”

她轻轻一动，贴着她胳膊的叶嘉文立刻惊醒，“难受吗？要不要喝？”

陈季琰又一次离开的第二天，叶嘉文推了同事的邀约急匆匆地班回家，走到楼才突然意识到家里并没有人在等他。一只被驯养的小动，和向往都如此简单。

“你昨天睡在这儿了？”

叶嘉文立刻托着她的胳肢窝，拎小似的把她拎了起来，怕她着凉，又伺候她穿上衣再吃。

她哼哼了一声：“别碰我。”

“睡得不好吧？”

夜，他用目光将她的侧脸线条细细描摹，回想着四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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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叶嘉文一直都没有睡熟，陈季琰的呼声微弱到让他疑心她会突然死掉。她这些年想必费了不少心神，就像漏风的棚，勉能支个形状，可一有风雨打就垮了。

在陈季琰面前，他总是被绪推动着拼命挣扎，悲伤、愤怒、不甘和对她经年的恋彼此织，从来都不能好好自己。

叶嘉文拍拍她的肩：“听话。”

一夜过去，陈季琰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浑酸痛。枕边多了一颗茸茸的脑袋，叶嘉文上香皂的味笼罩着她，像一个安全的保护罩。

陈季琰嗓都烧哑了，闭着摇摇，轻声问：“几了？”

“不上班？”

“……嗯。”

陈季琰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温降去了才觉得饿，上又没力气，小声地要求：“扶我一把。”

“胡说八。”叶嘉文摸摸她的，“不会的，我就在这屋里，你要是半夜烧起来了，我上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分开的这些年，他一直把对她的眷恋和思念藏得很隐秘。藏过了，自己都以为已经消失了。

八半。

我要是病死了，边得有个人在啊。”

睡到三钟，听到边的人喊冷，叶嘉文从隔又搬了一床被过来给她盖上，顺便了她的手，温好像去了一，但依然在发烧。他脆把胳膊伸被窝贴着她，一旦温升，就能立刻察觉。

她哼哼唧唧地勉。

“还行。”他着两个熊猫，当着她的面说瞎话。陈季琰低喝粥，两人一时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