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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吴明川那里吃了不小的苦，想到这个，叶嘉文就觉得自己还能再多忍她两天。“我让她过来接我，这样我能早走。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行啊，再说吧。”孟书妍随搪。

“吃饭加看电影吧，怎么样啊？”

他大步走上前去把她的烟掐灭，不快地说：“不咳嗽了？都好透了？”

孟华方觉得有扫兴，但人家家里有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周慧也笑着站起来：“我也差不多了，谢谢孟总，谢谢大家，这顿饭真的太开心了，大家有空再聚啊。”

“嗯。你朋友这车多年了吧？”

叶哥给了她一个“求求你闭嘴吧”的神，看手机的频率却显著提升了。孟书妍其实说得没错，他没把握陈季琰真的会听他的话来接他回家，于是当她的电话号码终于在屏幕上亮起的时候，他几乎从椅上了起来。膝盖撞到桌面，饭菜碗碟齐齐一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难怪。”

“他朋友转手的，都三手了。”

叶嘉文心中有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窃喜。“开车来的？”

她表上礼拜刚给她介绍了一个同学，俩人去吃了顿饭，觉还不错。其实她跟人家也不熟，可都在叶嘉文跟前嘴过了，没办法，趁午餐偷偷打了个电话求他帮忙，他倒是讲义气，当场就说没问题，孟书妍激不尽：“回请你吃饭。”

晚上的饭局果然如叶嘉文所料非常无聊，唯一不算无聊的可能是甲方来的那个周慧，是叶哥的大学同学，很能来事的样，竟然还打了他们公司的聚餐，说是等会儿还有事得先走。

站在包厢外面，陈季琰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透着不愿：“我在门了，你来吧。”

“你们俩坐一个车，我去嘛呀？”她睛一翻，“我也有人来接。”

他去跟老孟打了个招呼：“我得先走了，家里人在外面等我。”

孟书妍低扒饭，角余光看到叶嘉文也在专心致志地往嘴里东西，时不时就看一手机，好像准备完就跑。她凑过去小声问：“你指使得动她吗？”

两个同事站起来说要送送她，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到门，叶嘉文心不在焉的，可抬就看到陈季琰正站在外面，手指间夹着香烟，表倒是愣愣的，看着雨珠神。

陈季琰已经在戒烟了，今晚站在外面有冷，就了一闻个味儿，也没。想想终归是自己不对，刚要低承认错误，就看到周慧从后面走来，微笑着问好：“是叶嘉文的吧？你好，我是周慧。”

叶嘉文镇定地说：“我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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