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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带的光晒得人疼。陈季琰完了后面两周的活才过来，力图一轻松地好好陪陪叶嘉文，现在坐着等人就闲得发慌，见叶嘉文床放着耳机，抓过来到自己手机上。

那是在2004年。她回中国看望外公外婆，路过一家音像店，老板是个颇为落拓的年轻人，把音量调到整条街都能听得见，有人从楼上探来破大骂，他假装没听到。

“叫我什么？”

没听过。

叶嘉文虽然虎，但从来不忤逆她的决定，这么铁了心要把她留来还是第一次：“我要上台唱歌呢，你来看一看就走也行啊，好吗？”

“周杰，周杰听说过没有？”老板指指墙上的海报，“看这个。”

学校里的音乐社团举办新年演，她本来计划回中国，晚上在房间里理行李，叶嘉文咚咚咚地敲门，脑袋从门里探来：“陈季琰，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陈季琰虽然纳闷，但觉得也不错：这个小孩最近一天到晚在外面踢球，把脸晒得通红，但凡有什么能把他拴在室，也不至于黑到变了族。

随机键，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她想了好久才回忆起这是哪首歌。

。她差心脏停，纸杯从手中落，咖啡洒了一地。

“什么？”

“那我得退机票改行程，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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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琰随手买了一张回去，当纪念品送给叶嘉文，这个很不走心的礼却意外地受到了小朋友的烈迎。在陈季琰反应过来之前，叶嘉文的房间里已经贴满了歌手的海报，还用省来的零钱买齐了他以来的每张专辑，甚至跟朋友一起有模有样地组了乐队。

陈季琰镇定来：“不用了，我在这儿等吧。”

“《在西元前》。”

“……。”

“来看我演吧。”他在地板上坐，用商量的语气说，“我期末考了第二呢。”

他不不愿的，陈季琰倒是很满意：“什么事？”

陈季琰刚上中学二年级，有一阵疯狂过迷恋韩国偶像，对华语音乐则兴趣寥寥。在店门驻足听了一会儿，她觉得这人歌不错，就是不太好使，上去问：“这是什么歌？”

护士闻声而来，在她开发问之前解释：“叶先生在康复训练，很快就回来。您要去看看他吗？”

叶嘉文的个从小学六年级起就跟疯了一样往上蹿，陈季琰起初还担心他以后不个了怎么办，这个忧虑在他初二那年到一米八之后彻底烟消云散，转而成了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激素问题。送到医院去检，医生看了半天也说不个所以然来，最终得的结论是：这孩就是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