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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文刚刚在浴室里穿衣服，似乎听到了响声，探来问：“怎么了？”

十月，秋老虎刚刚离开这座城市，晚风渐渐凉来，晚霞把天空染成郁的红。陈季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上的钥匙，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弯腰把东西捡起来。那是一张照片，摄于她十九岁时的国西海岸，她跑去海边冲浪，让朋友帮忙拍照，特意洗来再寄给叶嘉文。这张照片曾经被某人夹在线代数课本里，放在床，她故意用这话去刺他，得他整整四年没跟她说一句话。

陈季琰想再逗两句，却被词典中的小小一角蓝引了注意力。

“你儿又把东西打翻了。”陈季琰立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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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陈季琰翻躺在了上面，就差把此地无银三百两写在脑门上了。

把航班到达的时间往后报了一小时，距离两人约好的时间还有足足四十分钟。

“不想让你等。”叶嘉文把车钥匙到她手上，“你来开？”

“那也是你儿，你捡来的。”

想到这儿陈季琰的心就有复杂。叶嘉文推门而，她这张面表一言难尽的脸孔映帘。

陈季琰刚刚经历了途跋涉，心安理得地把饭洗碗的任务统统都扔给了叶嘉文，洗完澡就跑到叶嘉文房间里抱着猫玩。一个夏天过去，豆豆瘦了不少，陈季琰在它松松垮垮的肚上轻轻了一把，这个逆一声怪叫，挣扎着上了柜，一本厚的津词典应声倒，发轰然响。

他还在开刘章留的那辆小破车，说不想浪费钱，陈季琰也懒得劝。这辆在报废边缘跃跃试的小破车载着两人回到叶嘉文的蜗居，饭已经煮好了温在锅里，叶嘉文把汤了，又炒了一盘小青菜，一顿晚饭就这么凑合吃了。

叶嘉文把巾往边上一放。陈季琰突然发现这人本没穿！只是用一条浴巾围着半。奇怪在床上躺了那么好几个月，他一都没，床后随便练了练，上的线条就又回来了，真是天赋异禀。

“陈季琰！”

但这也不是不穿的理由！

“看什么？”叶嘉文最近越来越不要脸了，明明知她在看什么，装傻充愣就要她自己说来。陈季琰牙：我不要面的吗！

叶嘉文站在十米开外向她招手，看她愣愣的，只好自己走过来，左脚微跛，步伐迈得大了就很明显，是那场意外的后遗症。

陈季琰搂住他的胳膊，“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啊？”

“嘛呢？”叶嘉文把发上的珠甩得到都是，陈季琰手捷，把照片往被底一，却还是没逃过他的睛：“藏什么呢？也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