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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卓冷酷地抓起他的手，将他的指一个个往指纹锁上。

换拇指，“滴——”

“你…”蒋明卓叹息，“你到底想什么？”

沈知夏倾抱住蒋明卓，不似任何一次拥抱，这次的拥抱格外温柔，像是要把所有的意都传递给前的人。

“啧。”蒋明卓忍住想捶他脑袋的冲动，耐着问，“哪个手指。”

气得蒋明卓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他真不懂沈知夏这狗德行，大半夜穿个小短袖小衩蹲他家门，还一边睡，一边哭。

沈知夏晃晃脑袋，如同一个失智走丢的二哈。

“喂。”一个带着些怒意的声音响起。

好特么冷！他缩着肩，冷得打颤。

“醒了就回家。”在他家门蹲着什么，贼吗？

自从那晚之后，蒋明卓忽然改变了极其规律的行程，早晚归不说，连晨跑的路线也刻意改变了。

真好。沈知夏想，变成树也好。

“哦—”沈知夏似乎当真了，甚至还认认真真地站直了。

“沈知夏，你他妈是傻比么，大冷天非得穿个短袖在这儿疯。”蒋明卓拎着沈知夏的后领，将人一把提起来，“要哭回你自己家里哭。”

沈知夏摸摸被弹过的脑门，“蒋明卓，你是不是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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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可以为蒋明卓遮风挡雨。

他抱着蒋明卓，轻轻地说：“蒋明卓，我你。”

蒋明卓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放弃跟一只狗讲理。

冷冰冰的手掌在他脸上拍了拍，沈知夏动动脑袋，恍恍惚惚地睁开。

沈知夏站在门，睛看着蒋明卓，就是不动。

沈知夏不避不让，只是反地闭了闭。

看着一边发抖，一边偷偷摸摸往自己怀里靠的人，蒋明卓狠心地抬手，将人扯起来，拎到他自己家门。

额上忽然被狠狠一敲，沈知夏不解地抬，看见的就是蒋明卓无奈又恼怒的脸。

“我真的不喜徐兰。”沈知夏闭了闭，这才发觉，自己脸上满是泪。竟是在梦里哭了泪。

只有站在树底的那个人，才是他的唯一。

“哥哥。”他不想再克制，心疼得只想抱抱前的人。

“滴，指纹不正确。”换指，“滴，指纹不正确。”

“随你。”蒋明卓回往自己家走，“你就站在冷风里，好好受的狂风暴雨吧。”

沈知夏睛，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鸟的来去与他无关，日月的晴圆缺与他无关，风云的变幻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