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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他凭什么可以向你炫耀成绩，而我却在这里治病！！”

沈延拿起旁边的手机，凭着这冲动，在凌晨四拨了许让的号码。

“……许让。”

他有许多话要跟许让说——

“延哥……”

黎明到来之前的那段时间，天是最暗的。

沈柯好像渐渐满意了。

一句又一句，伴随着林静雅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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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逃课，每次都考得极差。

被冷落丢弃的那两年里，几乎所有夜晚，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黑暗、狭仄，却能给他最大的安全，让他远离噩梦的侵袭。

我很想你，我很喜你。

沈延烦透了。

他总是匆匆挂断林静雅的电话。

他当什么好学生？”

那，传来了许让熟悉略带困倦的声音。

……响了很多声。

听筒那边突然没了声音，沈延愣住，他胡着手机，屏幕没再亮起。

“延哥，谢谢你。”

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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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接吧，沈延垂着，手机屏幕映着他的侧脸。

这样能让自己平静来。

沈延嗓涸了，心如雷，原本绷的和神经，却在那一瞬间放松来。

“延哥，要不要吃糖？”

沈延蜷着手脚，如一无寻求安的困兽。

……

许让：“喂，延哥怎么还没睡？这都几——”

而今天，好像躲衣柜里也不能稳定他的绪。真正见到沈柯后，那些暗、冷血的想法开始滋生蔓延，他在脑中一遍又一遍演练着毁掉沈柯的动作。

这个，只有他这样的疯还没睡觉。

他能想起许让第一天来班级的模样，提到书时局促的脸，递给他草莓糖时弯起的眉，还有……为他哭时的表。

他知沈柯病得严重，所以才会在父母离开时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可这样的闹剧一次又一次现在他面前，真是烦透了。

可开却只喊轻轻喊他的名字。

他染黄了发。

许让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安到他。

就在沈延以为对方不会接的时候，“嘟嘟”声却听来停止了。

后来。

沈延冲衣柜，迅速找到充电。可等充电的这段时间里，挫败顿时涌上心，许让一定以为他在发疯吧。

沈延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如同行尸走一般，再一次钻了衣柜里。

他怕声音太大，把对方吓跑了。

他厌恶透了这样的自己。

“……喂，延哥？”

沈延开始疯狂想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