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之闲话红楼_分节阅读_4(4/5)

念过的那首诗，不觉老将共至，更悲携手几人全。还将寂寞羞明镜，手把屠苏让少年。”薛叔父倒是想起了以前父亲还在世时的场景。“那个时候，我还缠着他问过为什么我们要和这微辣的酒呢？”

“为什么啊？”薛蟠倒是想多听听大人说起薛家的过去，这可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不知是不是因为薛父是，可能祖父对他比较严格，薛蟠可没有在爹那里听过祖父的事，而另一也许因为叔父是小儿，祖父与他之间还有这样的玩笑话语。

薛父也像是记起了这段回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祖父说那屠苏酒是东汉末年传来的事，和华佗似乎有关系。”显然薛父对于这件事的记忆还是很刻的。

“是啊，那时爹说屠苏屠苏，一是为了屠绝鬼气，而是为了苏醒人魂，所以不是老人还是小孩，都要喝一，就可以保佑百病不侵。”薛叔父像是想起了老父慈祥的面容，透了一怀念的味。“他说这个屠苏酒本是药酒，方是打华佗那里传来的的，葛洪在他的《肘后备急方》中记录了，此华佗法，武帝有方验中。”

薛蟠倒是有些惊讶祖父知的事不少，这里的武帝可千万别瞎是汉武帝，而是曹魏武帝。上辈薛蟠知此方是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说是在元日饮了华佗传方的屠苏酒，就能避过一切的不正之气。话说到这里，因为明朝的不见，史上一切书籍和名家也都相继消失在了历史变轨之中，以后如果有能力，像这样的传世著作，还是要编撰来，仅仅他一人是断不可能上知天文知地理的，但是走访山河，希望还是等挖掘那样的人才与名家。

“似乎那年爹也说过，但把穷愁博健，不辞醉后饮屠苏。”薛父突然想起了最后几年与老父亲在一起的日，那时新朝已经建立了一段时日，万事逐步稳定，彼时皇上迈中年，而随他开疆辟土的老臣们却是老了，说起来薛祖父去的也算早了，一晃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薛父和叔父一同陷了对于祖父的怀念中，薛蟠在短短的话语倒是听了一两分不同，他的祖父和爹与叔父不同，似乎是个读书人。最后的那句‘但把穷愁博健，不辞醉后饮屠苏。’自苏轼的一首诗，可明显不是年节相聚时应该用的诗句，来自于祖父的中，又是带着什么义，只怕爹与叔父却是不甚明了。

薛蟠上辈可是从生手到半吊，又了大力气正儿八经的学过这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的，虽说真的没有创作的能力，但也正是这个原因，对于冷僻的诗词典故都有涉猎，就怕一个不小心丑。

这句话的原诗是‘行歌野哭两堪悲，远火低星渐向微。病不眠非守岁，乡音无伴苦思归。重衾脚冷知霜重，新沐轻发稀。多谢残灯不嫌客，孤舟一夜许相依。南来三见岁云徂，直恐终走途。老去怕看新历日，退归拟学旧桃符。烟已作青意，霜雪偏寻病客须。但把穷愁博健，不辞醉后饮屠苏。’

苏轼在赈灾途中，渡过除夕的一首悲凉之诗，无不透着一老之将至，无奈孤寂的。

以此及彼，祖父又为什么会起这句话。看着薛父和叔父的样，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也许要再过几年吧。只是，薛家被视作商贾之家，就是从祖父帮助当今圣上开始的，封号皇商，也是因为当初的钱财支助。古人重儒轻商，如果祖父真的是个读书人，有怎么真的会甘为一届商贾，也没有要求自己的儿，再用功读书呢。薛蟠觉着薛家看着与王、史、贾并列四大家族，地位上却是不一样，都没有能在朝堂殿上说一句话的人，在这里面本是以为那是薛家经商的关系，现在看来也许不一定。

不是怀念也好，还是有所猜想的薛蟠，等到时的时钟敲响了之后，就准备去放烟爆竹了。婶娘抱着薛蝌怕他被震耳的声音惊到，没让屋，就站在门栏边上看着。薛父、叔父和薛母都站在了院屋檐，看着薛蟠和当归他们一起燃了烟，这个比较没有危险，适合小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