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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他说完。

杜谧凡等了许久没等来的公车终于姗姗来迟，司机把车靠近了站台，对着两人的位置打开了车门，却无人走来。司机估计他们是坐别的车，很快又关上车门，开走了。

看来上辈的白林待他是真的好，如沐风是常态，言语安是基本作，比这世可要好上太多太多了，是因为自己曾示好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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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谧凡看着他。

雨越发的大了，风声裹挟着细雨，洋洋洒洒的落在杜谧凡的上，浇了他半边衣衫。他恍恍惚惚抬去看天边，暗沉沉的天空什么都看不见，杜谧凡却觉得自己看见了那压得人不过气来的云，雨滴落在脚边的积潭，那是一团团脏污恶臭的淤泥，裹挟着城市里犄角旮旯里的垃圾，惹人皱眉，臭不可闻。

白林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说话，杜谧凡隔着雨丝看着他的脸，以往看着还算白皙俊秀的脸此时歪鼻斜，张扬舞爪，犹如躲在暗发酵生的鬼魅，丑陋不堪。

“学习好？他比你学习更好？会饭？抱歉，想给他饭的人排着队呢，不差你一个，所以你有什么呢？你又能帮他什么呢？帮他升职加薪？帮他人生圆满？你什么都帮不了，你一无是......”

他恍然，上辈和白林纠缠6年之久，人非草木孰能无，六年的相陪伴，已经形成一习惯，习惯去追着白林跑，和他结伴，说他对白林没半那当然是假的，虽然这无关。他拿白林当生命中重要的人，白林也拿他当一个特殊的朋友，即使两人曾经各怀鬼胎，各有思量，那份在意却是不容置喙，真实存在过的，重生之后结识了多个好友，更是熟识了樊遥，那丝因对方致自己惨死的怨念渐渐消弭，和白林相他是能避则避，不想过多纠缠而已，他一直以为白林最多比较渣比较假太过自负而已，却没想到这人为达目的，刻薄恶毒的言语可以直接化为刀刃剥开一个人最不愿及的伤疤，刺烂它，搅拌得里血模糊，发臭、溃烂......

他了会神的功夫，白林已经说到结束语了：“......你不如借着这份在意见好就收，好你朋友的本分，免得来日被嫌弃，最后连个朋友都没得......”

这就是他上辈追随了多年的人？那个自诩家风严谨家教优良的人儿？

不是那些小猫小狗呢？又可怜又脏污，他同你，你却把这份同错当成了，这倒也就罢了，只要你能真的拴住他的心就好，可你栓的住吗？生时你没能拴住你亲生父母的心，多年前你没拴住你养父母的心，你凭什么认为你现在就能够拴住樊遥的心？你有什么优值得他为你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