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黄泉路上无老少(2/2)

我顿时吓得脸没了半血。嘴上嗫嚅，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我连忙跑回315病房，妈妈冲过来狠狠地扑在了我上。

是妈妈！

“就是那个喜串东串西的。特别瘦，双腮往里凹陷着，有些黑，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吧。”

“哎呀！那你来晚了。”

那背影，黑的背影，佝偻着的黑缎面唐装，就连的黑瓜帽，都跟昨天夜里一模一样。

“什么？”

我闻言心一惊，把买好的早餐随手往床上一扔，连忙跑去四楼科。

“老人嘛，早晚都有走的这天。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要是和张大爷有故，我把他女的联系方式留给你吧。”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我当时觉得自己血压往上冲，爸爸的病老肺结，明明最近已经稳定来，怎么会突然间……？

“你没见过吧？是住在四楼科的张大爷，平时最喜串东串西的拉家常。今早特地来看看你爸爸，这老爷，健谈的很。”

我摇摇。“算是故，有些旧相识。”

妈妈边叠被，边笑着说。

再睁时已经日上三竿。

小护士皱着眉，叹息。

妈妈从兜里掏十块钱递给我。“去买两个包，打一份小米粥。外加四个酸菜馅儿菜粮，你爸今天神不错，一大早上就说想吃菜粮。”

只听见小护士在旁边咿咿呀呀的宽。

黄泉路上无老少，他说要给自己找的伴儿，难不成要对我的父亲手？

“怎么会这样？”

我接过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去医院堂买早餐。

我急忙跑病房。

只听见母亲在后唤我：“泽翰，你去哪儿？”

妈妈整个人跄到了我的上，哑着嗓哀嚎的声嘶力竭。

儿呀！你爸要是没了，咱们娘俩可怎么活？”

我来不及安母亲，就往饺馆儿跑。

妈妈推了推椅上的我。心疼的呢喃：“昨天第一天上班，累坏了吧。回来怎么不病房啊？躺在椅上睡，着凉了可怎么好？”

对了，柏晔曾经说过，黄泉饺馆儿的人这些小鬼惹不起。为了父亲，我只能再去那个人鬼界的黄泉饺馆一趟。

早上7:00，医院的护士刚刚接班。我拽着一个穿蓝制服的小护士。问她：“张大爷住在哪个病房？”

等到回来时，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影从父亲的病房走，虽然我只看到那一抹背影，可是心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我明白，一定是那个张俞，我昨晚无意间烧了她的纸扎人老婆，他说过要给我教训。

刚走到楼梯转，就听到歇斯底里，嚎啕大哭的声音。

唉！我心中一千一万个后悔。我宁愿陪那个老鬼地狱的人是我。全都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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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眨着一双桃。“你说哪个张大爷啊？”

“张俞大爷前天午就去世了！几个女都是从外地赶回来。匆匆忙忙的，昨天就把张大爷送去火葬场火化了。”

我随应付着。“没事，看你和爸爸睡得香。怕打扰你们。”

“刚才他还有说有笑的吃菜粮，突然间就翻了白儿，双手掐着脖，搐着憋昏了过去。现在，现在已经被送去抢救了。

妈妈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整栋医院的三楼都是母亲凄楚幽咽的回音。

我木讷地，手里握着小护士写给我的电话号码。一步一步沉沉的走楼。

“泽翰，你爸爸，你爸爸他……。”

小护士顿时想起来。“张俞大爷吧！你是他家亲戚？”

“妈，刚才是谁从咱们病房去了？”

“爸爸，爸爸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