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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吧。”他垂着，声音轻得像是即将折断的枯木：“都怪我。”

她不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现在这地步，她也不想告诉江遇，林见汐究竟对她说过什么。

要是他不贪心，不妄想，不疯，哥哥还会活得好好的。

得不到才是最折磨人的，江遇那么疯，凭什么要让他知，林见汐曾经对他伸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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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熊璀哑着嗓拍了拍熊璨的手：“你打他又有什么用……”

熊璨前模糊不清，刚眨了一，泪就跟开了开关似的，顺着脸淌来，手抖得几乎快要握不住东西，可他依旧攥着江遇的衣领，没有放开：“你说话啊！你不是说你会照顾好你哥哥的吗？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江遇！”

他像是忘了怎么行走似的，笨拙地回到林见汐的房间。

一起大的兄弟没了，两个人本没有真实，心神恍惚地坐上飞机，一路无话，直到踏林家，看到门上挂着的白布，他们这才真实地觉到，林林是真的走了。

房间里打扫过，净整洁得没有一丝人气，仿佛从未有人在这里住过。

他们一起大的、总是照顾他俩的邻家哥哥走了。

江遇慢吞吞地打开衣柜，手指抚摸过一件件衣服，想起哥哥穿着它们时的模样，他忽然就不知该选哪一件了。

吊唁的人断断续续离开，林家又空了来。

要不是他，哥哥不会去人桥，不会碰到意外，不会离开。

江遇神状态混混沌沌，谁的话都听不，谁都看不清，甚至不知自己这一天是怎么度过的。

顾星自然也来了，她没有和江遇说一句话，只是对着那个黑方块盒，远远鞠了一躬。

王姨着泪，来和江遇请辞：“他们都不在了，我也待不去了，我在这里难受……家里的东西都整理好了，林林……林林的衣服也准备好了，葬的时候，你帮他挑几件，还有他小时候最喜的玩，一起放去。”

他茫然地坐在地上，翻摆在衣柜方的收纳盒。

这要怎么选？到底该怎么选？没有人教过他，他不会啊。

都是他的错。

他是一切错误的罪魁祸首。

们俩还以为是开玩笑，再三确认以后，兄弟俩没犹豫，立刻请假回国。

十几年过去，王姨也老了，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江遇恍惚地看着她角的皱纹，良久，才应了一声：“……嗯。”

熊璨泪满面地松开手：“……我去……我去看看他。”

江遇偏着，好一会儿，他才觉到疼似的，迟疑着伸手，摸了摸血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