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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映四岁的时候，她的小孙三岁了，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

只不过她每天都会把乔映叫过去吃饭，楠楠的课本变成了他们的课本，老太太隔的幼儿园老师偶尔也会来教他们。

老太太给他买了小书包、铅笔盒、作业本，还有崭新的课本。

乔映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睛，珠剔透莹，漂亮得很，他怯生生，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幼儿园……是什么呀？”

与往常不同，她没有喝得醉醺醺，也没有冷着一张脸让他起开，反而喜笑颜开，笑眯眯地上来牵住他的手。

乔映稀里糊涂地被她带走了，门的前一秒，他回看了一，楠楠站在客厅正中央跟他偷偷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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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太太去找过乔映的母亲。

老太太察觉不对劲，仔仔细细地问了乔映的况，才知他已经四岁了。

那天是他的生日，楠楠用父母给的零钱给他买了一块小糕，老太太煲了玉米排骨汤，还了满满一桌的菜。

老太太注意到他，回过来问：“说起来，小乔映今年也该念幼儿园了，在哪里念啊？说不定和我们楠楠还是同学呢。”

她的小孙楠楠从旁边跑过来，张开双手比划：“就是有好多好多小朋友的地方！还有好多玩儿的！”

乔映当时被楠楠拉着玩儿捉迷藏，两个小朋友一起蹲在墙角。

老太太被她噎到了，还要说些话。

老太太语重心地告诉母亲，孩不上学怎么行，读书才能有好的前途跟未来……

乔映左边耳朵听着母亲不客气的嘲讽，右边耳朵是楠楠好奇的询问，卖酒是什么。

这样的生活一直维持到乔映七岁。

他那时候发育不好，外表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样，和老太太的小孙看起来差不多大。

她喊：“走，儿，妈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那是乔映最后一次见到楠楠。

她唠叨了很久，母亲却只是打了个哈欠，问她：读书有什么用，大了跟我一起卖酒，反正他没爹也没人。

母亲却不耐烦地把洗脸盆往池里一摔，说，既然这么想，老太太怎么不钱来，净念叨这些有的没的。

乔映看着小伙伴天喜地背上了漂亮的新书包，里不自觉羡慕。

母亲给他穿上新衣服，打扮得净又整齐，还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小书包，领着他到了一家法国餐厅，趾气扬地走了去，又小心翼翼地在包厢落座。

时候搬来的，她闹，人也很心，刚来就邀请独自一人乔映去她家里玩儿。

老太太愣住了。

后来老太太就再没有提起这件事。

乔映刚吃完东西，母亲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