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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是够大的，方舒楷在床上横着竖着来去，把脸埋在被里。耳边是哗哗的声，方舒楷想，就应该让明煜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嘛要让他到主卧的浴室里来呢！

“我录音了。”明煜说，“要他承认了他和李家梁的关系。到时候无论是和学校举报，还是对外公开，都可以用到。”

“大好的晚上，怎么一来就聊他？”

“那不然呢。”方舒楷，“想到他我就膈应。收拾不了他，哪有我们的幸福生活！”

明煜笑了笑，才说：“我今天……又和他见了个面。”

方舒楷乐颠颠地了脸，好叫脸上的笑容不要明显得那么过分。他又问：“那……那我去次卧铺个床？”

母胎单了二十来年，一次恋，谈了没几天就地邀请男朋友来一起睡觉。虽然还没有准备接来再发生什么，但想一想这么不矜持的举动，真是自己人生中的里程碑——虽说矜持这个玩意，在gay圈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的中生男朋友坐到了他的边，方舒楷随问：“你今天去找李家梁的事，赵时清还不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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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楷瞪大睛，他就随便客气一，怎么还能当真呢！他连忙：“不！我又想了想，还是麻烦的，要不咱俩还是将就着挤一挤，你看反正就一晚上！”

方舒楷正胡思想着，里面声停了。他立刻从被里钻来，靠着床正襟危坐。睛却粘在浴室门，期待着看到经典电影场景，一个俊的男人从雾气腾腾的浴室来，腰里围着一块浴巾，滴从发梢滴落来，顺着腹肌去，消失在浴巾里面……

“这怎么到的？！”方舒楷震惊，“你怎么他的？”

然后他看到明煜走来，整整齐齐地穿着他的格睡衣。他本比明煜稍矮一，加上纯棉睡衣有缩，虽然不算太不合，但略短的袖和总显得有莫名的乖巧，就像是个青期得太快的中生。

没用了。何况……你又不是外人。”

“啊？”

明煜才笑：“好。”

“不是。”明煜，“是我约他见面的。”

“那好吧，我来铺，就不辛苦你了。”明煜。

方舒楷得了便宜又要卖乖，积极：“不麻烦，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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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折磨人的！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行吧。幻想被掐灭在摇篮里，方舒楷恢复了冷静，空气里充满了盖棉被纯聊天的气氛。

“啊？！”方舒楷惊讶，“他，他知了？唉，不过也没事，总有一天要和他当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