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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片沉默，墙上的古董钟指针往前走着。

“淀粉片？”蒋行远迷惑地重复了一遍，他意识地看了看唐元舜，又转过来看着许涵昌，“怎么可能呢？”

他琢磨着这段时间两人相的细节，许涵昌经常问他关于心理疾病的问题。他只以为是关心，是。

其实只是在意正的时候忽略了它在自己上勒的伤痕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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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许涵昌英语，让他学上社会所谓的各礼仪，对他讨价还价的行为看不惯。

只不过两年前的他，想的都是怎么能把许涵昌拉自己的世界里。

他心里有一条面目可憎的枷锁，看似冲破了它，与许涵昌相遇。

蒋行远仔细看了两遍，又给唐元舜看。

因为失去许涵昌的痛苦，早已远超那枷锁给自己带来的。

“你说，两年前我，我叫他的时候，他是不是比我现在还要难受。”卓闻脸上的面碎开，是今晚第一次明显的痛苦，“我终于知这是什么觉了。”

唐元舜上扶住了他的肩膀。

他犹豫了一：“他现在还在国。一般患者的就诊信息，肯定不会透。但是你可以去问问，这个药是怎么回事。”

洋里洋气的复杂东西，他两年前就知。

“你怎么打算的？唉，还是都冷静冷静。”罗攀说，“今晚就在我这儿睡吧，一切都明天再说。”

“是真的。”许涵昌从袋里拿报告，他叠成了厚厚的一小块，展开皱的。

蒋行远安地在他手上拍了拍，然后对许涵昌说：“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关于病的问题，他应该没有撒谎。现在卓闻那个心理医生，是给我看过病的医生，元舜介绍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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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换一个。

卓闻像个神病一样，死盯着墙上那个致的古董钟。

“他只是怕我神有问题，才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他忍辱负重，哄我的。”

他从未从自己与生俱来的枷锁中挣脱来过。

“我觉得他是真的恨我，他该恨我。”他笑得非常勉，“和我在一起，会让他一遍遍想起过去，他是不是一直盼着能跟我分开，这样就再也不用见到我了。”

他想，得让罗攀换个电表，这个分针秒针一走着，那么锐利的尖，一扎在他的心上。

但是这两年的时间，那个锁链已经不再能束缚他。

“实不相瞒，我以前，和卓闻得过同一病。”蒋行远犹豫了很久，定决心说了来。

得换一个。

“罗攀。”卓闻忽然声叫他，得罗攀十分张。

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