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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靴踩在刚刚落了一层的雪地上发咯吱响声，四周都静静的，很快一辆闪着红蓝灯的巡逻车就在旁边靠近了他。

“您好，您正在拨打的用……”

卓闻也有房在这边，装修却从未住过，和罗攀家的这栋其实还是个连号，步行过去却需要十几分钟。

他想去找许涵昌。

乘车过去显然是要快一些的。他想，但我怎么敢呢。

走廊里亮着地灯，温的黄光一路延伸到门。卓闻悄悄地把门打开，然后安静地在背后又关上。

如果约不到……卓闻思索着，那就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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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闻沉默了一秒，摇了摇：“我想散散步。”

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忽然披上外，把手边倒扣着的手机揣兜里，站起来打开了门。

大概走了半小时，虽然雪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但卓闻有伞，一直活动着，倒也不觉得冷。

卓闻像是终于有了梦寐以求的退路和借一般松了气。他在去找许涵昌和转回家两者间徘徊不定，终于有了一个不可抗力的因素能帮他这个决定。

罗攀这房非常安静，每栋别墅之间隔着大片树林，恰合了有钱人对于隐私和独立空间的要求。

一切动作都在看到小区大门外面那个人的时候忽然停止。卓闻手机还举在耳边，小宋在那边焦急地问：“老板，老板您在哪儿啊，我听不见，老板，您是不是信号不好？”

加上一千块调度费能够吧，卓闻忧心忡忡地想。

忽然，他发现自己有个许涵昌未接来电，竟然还是四十分钟前！

把药装回盒里后，卓闻对着窗坐了很久。

楼梯上的脚步声远去，门外先后响了两次关门声，最后整个房间陷极度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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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闻急匆匆地往门走，一边把打车件里所有类的车型都选上，调度费调到最。同时，他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小宋的电话。

他终于遥遥地看到了别墅园区的拱门，这个天气，恐怕租车都不会过来。

他掏手机，打算约个车来。

他怔怔地看着亮白的地面，从门廊镂空雕的金属收纳架上拿了一把伞，撑开了走雪里。

但万一这一次许涵昌不是解药，直接宣判他的死亡呢？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吗？”执勤的保安问，“您是回家还是去门？”

不给小宋打电话了。他想，如果我能约到租车，我就上去找许哥，求他不要抛我。

雪了。

卓闻魂飞魄散，顾不上约车，上了拨回去。

巡逻车闪着光远去，卓闻顺着车辙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