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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E班，江易行。

“你站住！”林谦树叫住他，“去什么？”

……半个人可还行。这都是什么应有尽有七八糟的答案啊？

一张张理过去，他的视线停驻在最后一张卷上。他把卷徐徐拉开，微微偏，在密封线的最左侧看到了少年的名字和班级。

填空题里有一选序号123的题，江弟弟填了个D。解答题有算总人数的，江弟弟倒是认真地列了几个算式，最后得结论为十三五人。

少年回看林谦树，神无辜中带着一嫌弃：“林老师，不是你说的考试结束前三十分钟可以卷吗？时间到了，我打算走了。”

随着两位带大哥往上莽，10号考场里陆陆续续又有一分人了卷。林谦树从起初的茫然震惊，到最后已经能麻木地走到空了的座位上把卷收上来，真可谓是成不少。

一门心思盯起了钟表。

就在林谦树以为那少年盯着钟表就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朝门走去。

回想了一江弟弟在考场上总是一副瞌睡样，还和老师对着的莽汉行为。林谦树觉自己似乎明白了江易知选择先实习老师再国的原因——10号考场又号称关系考场，江弟弟大概就是校方为了挽留江易知破格录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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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谦树把江易行的卷来，略地浏览了一答题容。

太一卷，那个大总也跟着站起走了考场，他对着还在门发呆的林谦树嬉笑着了声“老师再见”，一溜烟也跑没影了。

林谦树神复杂地放卷，贴心地把它重新放回到一堆卷最底，还帮着拍拍平。

只是这个江易行的智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跟上他的学神哥哥。

等第一批要走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谦树心灵上受到的震撼也基本平复了。他稳了稳心神，坐在讲台上整理起了刚收上来的卷。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少年打了个哈欠，用拇指比了比外面，“我就卷了。”

江易知、江易行。这一听就是兄弟俩的名字。林谦树在两个名字放在脑里过了一遍，终于明白了少年上那和江易知相似的觉从何而来——本就是亲兄弟，能不像么？

林谦树没来得及叫住他，只能目送着他远去。

带大哥没了动静，剩的动声也就随之消失了。林谦树徐徐吐气，背着手在考场里巡了几转，只抓到个在卷背面默歌词的，大分考生都还算老实。

林谦树一愣，意识地抬去看表——距离考试结束果然还有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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