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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千万千万千万千万千万别看床。！@#￥%￥……”

重六试探着问了句，“小朱？”

床有什么？

城里的牙人不少，各有各的。至于掌柜拉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买卖，似乎谁都说不清楚，只知好像是帮忙介绍合适的工匠给一些需要帮忙、手里又有足够银的客人。

“别睁，千万别睁。”

重六整个人都懵了，从被窝里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屋里静悄悄的，风声细细如低语，摇晃着窗外的树枝，映在纸糊的窗上。

说梦话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他说的梦话的容，让人有些悚然。

“小朱？你说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朱乙翻了个，开始打呼噜。

“你不知吧？这间客栈，来就不去了。”

他僵在原地，脑里浮想联翩，吓得声音都有些发抖，“朱乙！你小到底说什么呢！什么床！”

跑堂三个月，重六总觉得，这槐安客栈上上的人，都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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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两说梦话还不算，偶尔这朱乙还会梦游。有一次重六半夜被憋醒了，一睁睛，却差被吓得直接在炕上。

朱乙的声音很轻，语速却很快，快到几乎有些神经质的地步，后面的话全都模糊成了一团。重六觉到一寒意顺着脊梁骨扩散到全，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所谓牙郎，便是负责在买主和卖家之间牵线搭桥的重要一环。比方说一名富商初来乍到，想要雇佣靠得住的工人，但是人生地不熟不知如何招人，便会雇佣牙人来帮他寻找合适的帮佣。雇主要是同意雇佣该人，牙人便可以取一小分佣金。除了作为招工的中介，也有牙人负责帮忙置办田地、采买货品、铺面过、草拟契约等等。

重六打了个激灵，骤然惊醒了。就在他睁开的那一瞬间便听到朱乙说，“你看，我说了不让你睁开吧。”

和他一起跑堂的朱乙比他年纪小，看着也就十八九岁，平日里说笑，也是个勤快讨喜的。只是一到晚上……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朱乙晚上有时候会说梦话。

“嘘！别说话！会被发现的！”

重六第一次听到朱乙说梦话是在他开始在槐安客栈跑堂后的第三天。他和朱乙两个人共享后院里的一间小屋，两张床铺中间隔了一张饭桌，所以躺在床上时，猛一是看不清对面床上的人的。当时重六忙了一天，一沾枕就睡着了，半夜却忽然被一阵絮絮的说话声生生拖了梦境。

重六愣了一会儿，才隐约意识到这臭小说梦话呢。他松了气，却又总担心那不仅仅是梦话，折腾了半宿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