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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加诡异的是，那半份饭菜，在吃饭结束的时候，总是会消失。

“你不会想知的……”朱乙讳莫如。

但到晚饭快结束的时候，掌柜突然叫他去柜台后拿壶酒来，他只好照办。他渐渐意识到，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在某个时段转开视线，仿佛故意想让那晚饭消失一样。

后来经过几次用心观察，重六注意到，只要有人的视线在那半碗饭上，饭就不会消失，但只要有一个瞬间，没人注意那碗饭，它就会立刻蒸发到空气中。于是重六打定主意，在一次打烊后大家一起吃晚饭的事，睛一直盯着那晚饭。

最开始重六以为是小舜吃了，可是有一次，小舜拨饭菜后就忽然被廖师傅叫去帮忙从菜窖搬菜，其他人也各自在忙其他事，饭桌上一时只有重六一人。重六的筷掉了，低捡筷的功夫，等抬起来时，装着小舜拨来那半份饭的碗已经一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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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乙说话时那略带惶恐的语气，令重六起了一疙瘩。

半放在旁边，说是给他朋友吃的。

“谁也没见过他的朋友，不过，六哥……最好还是让那晚饭顺顺利利的消失……”朱乙压低声音，睛里带着一丝张，“要是过了饭它还没有吃上饭，会闹事的。”

只是可惜，这位祝掌柜虽生得一副好，但是财迷洁癖还心小，且分外地不解风。重六亲见过一位姣袅娜家财可观还是个寡妇的贵妇人都快把整个汴河的秋波送到掌柜怀里了，临走的时候还故意把手帕“遗失”在他的算盘旁边，上边甚至写了自己的名字地址，结果掌柜毫不犹豫地把手帕丢到了失招领那一箱无人问津的破烂之中。

客栈的老板姓祝，但重六到现在也还不知他大名叫什么，因为所有人都叫他祝掌柜或者“老祝”。其实掌柜一也不老，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人生得玉树临风，肤白貌。要是在城里举办个“最貌若潘安东家大会”，祝掌柜绝对能得筹。

重六尝试过向小舜询问，但是小舜什么也不说，只是埋着继续事。重六只好又跟朱乙打听。

“闹……什么样的事？”

重六确定他捡筷之前那些饭还在那，这堂里只有他一人，饭去哪了？

问题是谁也没见过他的“朋友”。

作为一个客栈跑堂，心修养之一便是通晓方圆几条大街之的各小消息，对认识的人的底细更是要一清二楚，这样当远而来的客人打探消息的时候，跑堂才能借此机会赚到不少赏银。重六来这天梁城三个月，已经把汴河大街上所有住商的底细打听得差不多了，偏偏是他边的这些人，太多的秘密他问不来。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掌柜。

然而最古怪的，却还是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