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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他笑容瞬间褪去，“谁给你勇气坐在这里的？梁静茹吗？”

这笑容无比的虚假，就像带着一层工拙劣的面，上清晰写着“还不快”。

她有些惊讶，那双死气沉沉的眸里终于有了些许光彩，“真的吗？”

“是全疗程。”

“慢走，不送。”这姑娘也不是毫无优嘛，至少还是很识相的。

“可以啊。”

苗筱扁了扁，什么话都没说，默默拿回病历卡，站起，“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了，再见。”

“另外你还可以去网上搜索一我心理顾问的那些节目，看完之后说不定也会有好转，别忘了转发到微博和朋友圈里，也帮助一其他有需要的人。”

“可是我没现金，卡里也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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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他双手握放置在桌上，歪过，笑容可掬的看着她。

“你还会写书？好厉害啊。”她由衷地称赞。

考虑到前车之鉴，他了气，努力保持着微笑，“不好意思，苗小，只能现金或者刷卡。”

康乔无视了她脸上的愕然，自顾自地线电话，冲着那负责接诊的护士吩咐：“让一位病人来。”

“……”

“啊？”

“这些……”苗筱指了指微信聊天框里那些书的购买链接，“是初期疗程？”

“不是的，康医生，您别误会，我没有想让您给我免费治疗的意思，只不过……”她面略微有些尴尬，“我只是暂时没钱，等我康复了会慢慢付清的，您能不能先替我治疗？”

“嗯，你可以走了。”

“好的。”她信誓旦旦地。

“我写的。”

这个天真想法没多久就被康乔推翻了，并且日后的每一天都在反复推翻……

“这是？”她满脸困惑。

“好的好的！”她继续。

“咳…随便写写……”康乔意识地整理了衣服，端正坐姿，“虽然是随便写写的，但是对你的病会有很大帮助，买回来看看就好，可以用蚂蚁呗支付，买完记得留个五星好评。”

“还有什么问题吗？”

苗筱赶掏手机，开微信二维码，递到他面前。

“嗯。”他微笑，“先加个微信吧。”

成功添加后，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便有数条微信消息涌来，是康乔发来的……书籍的购买信息，大概有五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