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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今天的…陪伴。”

婴儿已然褪去，五官更加的立，以往扯的嘴角、贪笑的眸统统不见。

“而安，顾而安…”

“悦儿要乖，爸爸很快会来接你的。”

可只有陈木知，这好似是一只有悦儿能受到的特定依赖，就像他第一见到顾而安的那依赖。

一烟味传鼻腔‘顾而安什么时候学会烟了…’

接来的时间里又是一顿沉默，沉默到陈木都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而悦儿也是乖巧的了，福利院的大连声说‘血于、血于…’以往小天从来不会应她们的。

现今的社会，就连领养猫猫狗狗都要符合领养条件，何况是一个把孩扔了六年不闻不问的劳改犯。

陈木又开。

想了一想，顾而安陪着他和悦儿一天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己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他吃顿饭吧。

‘陪伴、帮忙、垫付、照顾…’很多词在脑海里旋转，最后陈木选了第一个现在脑海里的‘陪伴…’

低着不再说话，偶尔侧着眸望向车窗外。

到了福利院之后，顾而安并没有选择去，而是坐在车里起了烟。

虽然是一句正常的话，可是从顾而安的嘴里说来，陈木听着就极其难受。

抚了抚悦儿的发，陈木柔柔说。

可能是被陈木盯的久了，也可能是真的饿了，只听顾而安‘嗯…’了一声，虽不太真切，但陈木确实听到了。

坐在图书馆的最边角，陈木已经来了好一会了，可顾而安始终都在看书，懒得搭理他。

等醒来后，车已经在坡停了，不知停了多久，他只知，外面的天已经暗了来。

跟顾而安说了地址，一路上沉默如金，陈木有几次望着侧旁的顾而安，终是没有开。

努力的盯着正在开车的顾而安，期盼他给自己一个回应。

他是没钱，但还不至于一顿饭都请不起他。

抬眸便看到顾而安望向车窗外的侧脸与大学图书馆那日的他重合。

他都很久没了，除了刚去国的那两年。

“你还有钱吃饭。”

合领养的标准。

虽然很是不舍，但考虑到顾而安还在门外等待，陈木跟悦儿告别后便回到了车里。

受到陈木注视的视线，顾而安也回眸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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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饭给你吃，材是李季买的。”

前一晚想各事，想到失眠，凌晨才睡，可能是把心里的事完成一小分，也可能是顾而安在边，总之他就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