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阅卷房，蔡县令边走边说：“昨夜久久不能睡，至今心有不甘。”

甲！

万学正和王院君相视无语，蔡县令这话是说如果给了方运双甲，能得一世骂名，要是不给，就要被骂百世，把方运捧到了极。

蔡县令右手提着笔继续往看，看完前三张后神凝重，而另外两位考官一左一右也在同时阅卷，许久说不话。

第10章 甲等！

车赴考房；

“无异议。”

评等共分甲乙丙丁四个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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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王院君已经数不清这两天说了多少个可惜。

众人复查试卷。

蔡县令看着请圣言卷上的字暗暗摇，仔细看第一题，前一亮，：“不曾想此如此不凡！即便是我当年遇到这题，也万万不能答对。”

“依旧无错？”王院君有惊了。

“难他连请圣言也会是甲等？自请圣言科举以来，我景国不曾有过甲等的请圣言，连陈圣当年也只是乙等。”

方仲永能诗成县，在任何地方的童生试都会被考官加倍关注，考官必然会不吝赞之词写上评语，可惜却偏偏遇到方运，又遇到心中正遗憾的蔡县令。

蔡县令呆立片刻，突然正气凛然：“吾等为君、为国、为圣、为人族选人才，焉能因他人诽谤而畏葸不前！一世骂何如百世骂！”

“无一错漏，简直不可思议！”

蔡县令郑重地说：“神乎其神，不仅无错，无别字，无涂改，无污，是我平生仅见。”

一是病伤，

王院君开解：“无须过多计较，有鸣州之才，有无错圣言，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在我等之，这天第一童生双甲的虚名不要也罢。他一是伤都能得案首，中举不在话。”

朱砂红墨，在这试卷面写上：字朴，真，诗秀，意，当为诸生之首，甲！

蔡县令的笔一直没能落。

“本年童生试诗词之甲非《晓》莫属！”万学正。

说是错误相等，则照诗词的等次排序。若诗词同等，则看文字优劣，如果50名和后面的分不，就需要请半圣考官裁决，一般都会多几个童生名额。

呆了片刻，万学正问：“无错？”

蔡县令继续往看，一气阅遍剩的二十七张试卷，脆把笔放到一边。

寒门少笔墨，

以至于到了午饭时间蔡县令还迟疑不决，只能暂时不，去吃午饭。

阅完才气最多的前十名，三位考官就会给剩余的九十份试卷的诗词和请圣言评等。

最后，蔡县令三人来到方运试卷前，不断讨论，可最终没有办法。

评等完毕，已经是夜，但是所有人都不得离开文院，各自在文院的住睡。

蔡县令说完，在请圣言的试卷上写上：字劣，无错，乙上。

若是同等，则错误少的在前。

另外两个考官也都看过答案，低一看，倍诧异，因为这题他们俩之前断然不会答对，哪怕他们是举人，毕竟这题太偏了，涉及地理和推断能力。

万一评判失误过大，半圣会面预，那考官不仅丢脸，甚至可能会被免官狱。

蔡县令说完，大笔一挥，划掉之前对方运请圣言的乙等评语，重新书写评语：

“可惜。”

“可惜。”

蔡县令恋恋不舍地放方运的试卷，拿起方仲永的诗词试卷。

这一百人最后要照请圣言的等次排序，前五十可成为童生。

吃过午饭，众人休息两刻，继续回到阅卷房。

万学正和王院君目瞪呆，没想到蔡县令了如此重注。

“两位可有异议？”

三位考官一直沉浸在不能给方运双甲的遗憾中，沉默地阅卷，遇到有错的地方，毫不犹豫划一笔，最后据错误的数量评等。

请圣裁！

蔡县令还是舍不得让景国唯一一个双甲童生从自己手上溜走。

为圣选贤良。

蔡县令：“可惜，我很想给他一个甲等，但他的字委实一般，我若给了他甲等，必然会遭到士林攻讦。”

无论是什么试，每科只能有一个甲等。

而之后的乙和丙都要再分上中，丁等则不用分，因为任何一科得丁等的都不予录取。

蔡县令看了看方仲永的诗，一言不发，随手写了“乙中”，连评语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三位考官和十位讲郎在早六起床，洗漱吃饭后，在七即辰时开始“复阅”，重新复查，确保没有问题。

蔡县令把写着《晓》的试卷拿到一旁，说：“这人文采非凡，但要跟方仲永抢案首之位，还须看请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