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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饿，只是搂他腰的时候，摸到他肚腹空瘪，想是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故意说自己肚饿要他陪，想他不会拒绝。

林灵儿命厨房准备几个清淡的夜宵，炊婆们手脚麻利，不时几个清粥小菜就端上桌。

转把曲裾搭到衣架上, 他只剩一中衣，简洁的筒素衣, 更显他宽肩窄腰，清新俊逸。

陆渐离看她一，握着她的小拳，温声：“不要胡思想了，这跟你没关系，上次我和二皇去军中查账，让太党失去了军权这块大，他们这算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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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一，喃喃自语：“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夜明珠赏给温淑人，扯陆家，他们也不会把主意打到陆家。”说着，放手里的筷箸，小手握成拳。

“御史台从上京派了督察组赴扬州专查陆家商铺，这还不算大费周章？”

陆渐离摇摇，“你不知，营生大了，难免会及赋税的灰地带，有没有问题，都是上一句话的事。”

大庆国虽然已算开放，但到底还是重农抑商，如果规规矩矩纳税，几乎没有盈利空间，尤其江南一带的富商，但凡生意得大，哪个不是刀尖上舞，在灰地带游走，财富就是这样才积累起来的。

搂着他的腰，她温声:“我还没吃晚饭呢，刚才没胃，现在忽然想吃了, 你陪我好不好？”

他虽不信这些唯心的东西，但此刻听到这些话，心中颇安，一瞬间也就理解为什么世间会有那么多善男信女了，只是他们的安来自于神佛，而他的，来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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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朝廷真较真起来，一夕之间人财两空的案例，古往今来也不少见。

陆渐离面前一碗白粥，他一手执勺，半天未一，凝眉沉面，心事重重。

“不会的，不会的。”林灵儿安他，“你不要担心，不会现你想象的那结果的，祖母吉人自有天相。”

提前动手了而已。”

林灵儿默然，闷喝两粥，又：“左右你已经离开陆家，他们断不会大费周章找陆家麻烦。”

平时本地官老爷，乃至朝廷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灰地带给他们放放，该收的赋税一分不能少，双方各取所需，也算是一默契。

“好。”臂揽着她的肩，两人一起来到膳房。

“只是查账而已，陆家在扬州这么多年，一直恪尽职守，足额纳税，肯定查不什么问题。”林灵儿轻声安。

轻叹一气，他又：“只是害的祖母他们受牵连，我实在心中有愧，我小时在陆家虽然日过的艰难，但是大伯和祖母是真心待我，我真怕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