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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帮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对一个弱女都要赶尽杀绝，他目光如刀，扫过奏折上的一个个名字，把他们都刻到脑里。

陆渐离接过茶盏，轻笑一声, “多日未见, 温妈妈竟和我客起来, 今早送到府里的信，莫不是自您手？”

“不要自责，你母亲的死与你无关，即使不生你，她也活不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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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因为有她在，生平第一次，他肆意放纵这份脆弱。

陆渐离睛睁的浑圆, “杀我母亲？”他不敢置信的翻开奏折, 看到最后“杀无赦”三个字，双手止不住颤抖。

“你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你不是最讨厌拿着个例吓唬人么，我们的母亲就是个例啊，你应该看到更多的母亲平安生孩。”虽不知他在经历了什么，她只能尽力安他。

埋首在她裙裾里，他哽咽：“我怕，我真的怕，你们俩和祖母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万一...”

“大过年的，你犯什么混说这个！”

“那是自然，否则我能今日叫到过来么。”说着从袖筒里掏一份密折，递了过去。

“温妈妈今日叫我来, 是有确凿的证据么？”

他一把抱住林灵儿的腰，脸放在她的小腹，“岳母是生你的时候离开的，我的母亲也是生我的时候离开的，灵儿...”他抬看她，刚要开，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今夜，他如此脆弱，需要她细语哄着，才肯睡觉。

第二日，他收到一封信笺，打开后，上面赫然写着：

每个人都有弱的，而于他，这个孩的到来，让他回忆起受难的母亲，自己不堪的童年，所以他手足无措，患得患失。

莺歌燕舞、浪言音不绝于耳, 陆渐离伸手拉窗牖，一众靡靡之音瞬间被隔在门外，温妈妈笑盈盈将一杯温茶递到他的面前。

名单占了三页，其中前两页都姓曹, 是谁撺掇朝臣上书，名字跃然纸上，而后能遣动前朝，又和“曹”姓有关的，只有一人。

“这是二十年前群臣上书圣人杀你母亲的奏折, 上面有连名上书者的名单。”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灵儿正和彩月，李涯一起装殿，忽见陆渐离乌青着脸走来，她忙放手里的红灯笼，扶他殿坐，关切的问：

“这新年第一天, 恒王不在家陪王妃，到我这百楼来, 老荣幸之至。”

温妈妈利的笑了两声, “你是第一次以恒王的份与我见面，我自然是要谨慎, 只一句话就认是我送的信, 看来你我之间的默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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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变故   陆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