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猛虎依人 第91节(3/3)

“儿臣告退。”

“佑泽，你也退。”建德帝却是连赵曦珏都没打算留。

赵曦珏皱了皱眉，往赵曦和的方向睃了：“不合适吧？”虽说匕首锋利，但赵曦月毕竟力气小，划的伤并不，况建德帝上有伤，倘若赵曦和突然暴起，他未必应付得了。

建德帝依旧神淡淡：“无妨的。”

见他持，赵曦珏也不好驳了他的意思，只得退让步：“儿臣在门守着，您若有事，唤儿臣声便是。”

建德帝算作同意。

屋最终只剩了建德帝与赵曦和二人。

“将伤理罢。”建德帝瞧着他还在往外缓缓渗血的伤，蹙眉。说话时的语气，如往日赵曦和来这上书房见他时的那样，不亲昵，但也透了三分随意。

赵曦和只是瞥了那伤，也不抬地说：“不必了，还死不了。”言之意，是不会为此耽误二人说话。

“二十年了，脾气还这么倔。”建德帝仿佛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反倒漫无目的地聊起了家常，让赵曦和时间摸不透他的意图，“自幼便是如此，万事都只想着人领受了，明明说上句就能解决的事，非自己扛着。若不是糯糯求到朕面前来，朕都不知那些年你竟是受了那么多委屈。”

听到赵曦月的名字，赵曦和古井无波的面容才飞快动了，凉薄的双微动了，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建德帝将他的神尽数收底，也不等他回答，继续：“你可知，当年为何朕会让你去刑？”

赵曦和目光平平地转过眸。

“因为你是几位皇之中，最不怕得罪人的那个。”许是忆起往事，建德帝边带了丝淡淡的笑意，“可糯糯却不赞同，她同朕说，四皇兄已经够苦，朕不该把这些重担再压到你上。”

赵曦和又再度垂眸，“不过是当年的事了。”如今的赵曦月，已会为了旁人，毫不留地同自己刀剑相向。

她早就不是他的糯糯了。

建德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首那个当了自己二十多年儿的人，就同二人第次在上书房见面时般，赵曦和跪坐在垫上，即便手上受了伤，眉间也瞧不太多的绪，就是那样冷冷清清的，不像他，也不像胡姬。

这些年他待赵曦和总是不远不近，虽用他，却又防他。

当赵曦珏将赵曦和世或许有诈事告诉他时，他的心中竟是没有多少意外或是震怒的绪，甚至觉得这才是合合理的。

“你的世，你娘亲可曾告诉你了？”建德帝沉沉开。

赵曦和目光微凝，缓缓抬看向上座那位自己喊了二十多年的父皇，轻笑声：“圣上这是想我的话？”

建德帝缓缓：“朕见过你娘亲，她说你是朕的亲骨。”

“是么？”赵曦和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最看骨相残的戏码，哪怕知我已必败无疑，也要留些东西恶心恶心你们赵氏。”

却是承认了自己不是皇室血脉。又看了建德帝：“她为皇妃却给您这位天底最尊贵的人了绿帽，圣上就不生气么？”

建德帝瞧着他中的讽意，不以为然地笑：“若换了往日，朕或许会生气。可今时今日，朕却是要好生谢谢她，至少这样，朕可以少失去个儿。可你若早知自己世，又为何要冒天之大不韪谋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