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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卓了很多串，又叫了一扎啤酒, 对江野说：“今晚喝个痛快，哥陪你。”

“有我呢，怕什么？”封卓说。

江野缓慢地眨了，毫无预兆地就想起来陆川吐槽他酒量小还要喝酒的话来。

江野，“嗯。”

“走。”他拉着江野就去了一家烧烤店。

江野自从来到南城中学住宿后，再也没有回到那栋别墅中，哪怕周六日他也住在学校。

几杯酒肚后, 封卓的话越来越多，江野却越来越沉默。

江野的话语变得很寡淡, 似乎丢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和，很平静地问封卓：“去吃什么？”

他的嘴角轻扯，端起酒杯来, 和封卓碰了杯, 像是自嘲地承认：“我酒量不好。”

封卓看了垂眉耷的江野一，轻叹了，也只能安：“小野，好好学，考去吧，等到你可以经济独立，不再受制于任何人，有足够的能力因为问题与家里反抗，他们也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

他心里其实是有羡慕封卓的。

封卓和段易的事，在国外的大姨早就知，但并没有像康梅这般以死威胁生生拆散他们，反而很尊重封卓自己的选择和决定，也支持自己儿。

睡觉，上课, 吃饭, 回宿舍睡觉, 一直在打这样的循环。

要见封卓的那天，正好赶上周五, 寄宿生也可以回家。

江野低，又喝了一杯。

跟江野约好一个月后等他可以学校就来找江野。

江野只是想问，陆川还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踏学校的大门。

江野只喝着酒，没说话。

但却又言又止。

这一个月过的格外漫，又仿佛只在眨间。

封卓说他还要晚才能过来, 江野就去理了个发。

江野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回忆起来, 总觉得这一个月和一天没什么差别。

等兄弟俩见了面, 封卓大步走到等在路边一利落短发的江野面前，抬手揽了他的肩，轻拍了拍。

封卓为江野气恼：“小姨这些年来一直围绕着瑶瑶转，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不知她偏袒瑶瑶多些，你就是懂事，什么都让，委屈也不说。瑶瑶是她孩，怎么，你就不是了？喜一个人还能让的？就算把陆川让给她，陆川会喜她吗？陆川就是她的了吗？”

封卓抬看着他，见他喊了自己又不说其他的，叹叹气，只能用无力的话安他：“都会过去的。”

封卓心里有说不上来的难过, 但面上未显半分：“喝酒吃串。”

但，又不敢问。

“哥……”江野忽然喊了封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