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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神透着隐隐的不耐：“原奕然，你总是什么都着我，别把我当小孩行不行？”

“你以前不会觉得我烦的。”他神恍惚地叹息一声，语气意味不明。

一连串的质问让原奕然仿佛被重锤抡过，差倒退了一步。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里波光动，半晌说不话来。

也许有的人就是这样，没大的时候想要依靠，大了就想要自由。方淮南大概早就已经忘了几年前，那个承诺会永远听话的自己了。

方淮南的面上登时就划过一丝不自然：“行，等我回去找一找。”

其实他不是不想去结新的朋友，只是不想留他一个人。可是他忘了，少年早就不是那个会扯着他衣角的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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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住角的泪，尽量让自己神自然，想保留最后的面，然后在面前人诧异的目光，突然提了件毫不相的事：“既然这样，今年生日我送你的礼，麻烦你把它还给我吧。”

那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有元哥亲笔签名和留言的限量版专辑，他自己都喜得，却还毫不犹豫地送了去。现在既然少年已经不喜了，当然要拿回来自己珍藏。

他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那个需要他保护，甜甜地叫着哥哥，时时刻刻依赖着他的小孩，早就消失在岁月河里，再也无追寻了。

“那我以前还喜听元宿的歌，喜喝霜冻果茶，吃酱油炒饭，现在也都不喜了。人都是会变的，原奕然，我早就大了。”少年的面容还是同从前一样帅气好看，底的绪却如此陌生。

可是这一切，如果是不喜的人来，大概是令人厌烦的吧。

“我知自己该什么不该什么，你让我觉得窒息你明白吗？你没有自己的生活吗？”方淮南的语气听不半昔日的温：“以后我了那么多好朋友，但你却没有，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所以，只是不喜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原奕然立刻了然，这份礼，就和自己的心意一样，恐怕早就不知被他丢到哪里了。

不过是在凌晨两三的时候，提醒他别打游戏了早睡，第二天还有通告；在他门聚会的寒冷夜里，嘱咐他多穿件衣服少喝酒；在他缺乏练习现失误差受伤的时候，在旁边小声安抚。

“是啊，你说得很对。”原奕然把满腔的苦涩不动声地咽，没有发怒，也没有歇斯底里，反而轻松地笑起来，承认：“是我错了，我们早就该分开的。”

“我没有事事约束你，我只是想让你多一心思在舞台上，怕你走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