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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是因为她吗？如果她不答应程思梁带他回家，他就不会发生车祸。

柳姝不知这件事，也无法想象程思梁车祸的严重程度，她坐在床上，看着迟巍，“严不严重。”

“就是——”他说话的时候明显绪很低落，柳姝看不到他的表，只能等他平复，直到壶的开了，他不不慢的倒半杯，又拧开一瓶矿泉兑了半杯，才缓缓，“截肢了。”

就像那时程思南的国。

迟巍的膛低起伏，呼渐渐可闻。他仿佛是憋着一气，难以咽。

“我给你打过电话，你都没接。”

“程思梁车祸了。”迟巍一边看着壶一边说，“从鹿镇回来的那天午，他了车祸。”

她一手覆上额，实在是难受得厉害。

“你跟我走吗？”

“不跟。”柳姝摇。

柳姝不动声的看了迟巍一，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烧壶那里，拧开桌上大桶矿泉，去，轻轻开关，然后转，对上柳姝的。

房间陷久以往的沉默，迟巍站得笔直，半天不了，好不同意嘴翕动，很快又抿住。

他居临，发向后掀起，光洁的额，黑的睛泛着亮，越发邃。

半晌，柳姝低声：“为什么？”

迟巍坐到她边，低垂着，姿态像是一条落魄的大狗，语气尽显卑微。

柳姝沉脸，“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但，他更怕柳姝自责。

可迟巍猛不丁逮到她，逮了个措手不及不说，就连刚才那抹惺忪睡意都彻底消散。

柳姝接杯的手有些抖，迟巍帮她抓住。

柳姝忽略他的话，继续问自己想问的，“严重到什么程度？”

柳姝瞪大，从指尖开始僵。

可是……

迟巍显然适应了这个话题，给她递来，“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但是始终不如从前。”

本想着门在外躲几天，等他在锦溪希望小学待烦了，待够了，就可以顺利挣脱他的禁锢，自然而然的回去工作。

壶的期间，她终于可以坐起来气。

“你什么时候走？”柳姝问他。

他说：“是迟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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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迟巍，侧过，他不想让柳姝看到他的脸。

“你知吗？”迟巍问。

迟巍对未来的惧怕被柳姝的难过打破了，他不怕被人唾骂，程家让他偿还，他也接受。可他怕柳姝知真相后的反应，怕她更讨厌自己，更排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