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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章云拿着粉笔，重重的敲了两黑板，栽去的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的竖了起来，唯独最后一排靠走廊位置的那位，跟没骨似的还趴在桌上。

林薇默了三秒，“……在。”

肾厉害的。

姜章云曾是江宿一的语文老师，江宿停课后，姜章云因为怀休课半年，生完娃回来，学校一是怕姜章云状态不好，没让她继续带江宿原所在班级的毕业班，二是林薇原来的班主任恰好跟丈夫去了外省，学校索直接让姜章云接了二一班。

他意识到有人在喊自己，这才撑着桌，慢慢的立了起来。

林薇见大家都往后看，也跟着好奇的往后扭了一。

午第一堂课就是姜章云的课，午后易犯困，课上到一半，不少同学都抵挡不住困意，栽了去。

“嗯，很好。”姜章云满意的了，将视线又落在了江宿的上：“帽摘了。”

姜章云盯着江宿看了几秒，犹豫了一，单手掰了一截粉笔，稳稳地砸到了他的背上：“起立。”

正常的缩写帝同学：“江宿从早自习睡到了中午放学铃响，中间铃铃十次，他动都没动一……”

“没穿校服，扣文明分2分，上语文课睡觉，扣纪律分2分，哦，不对，上午还睡了四节课，总共扣纪律分10分，昨天的作业，只写了名字，扣5分，总共扣17分。别着急惩罚，先给他攒着，相信他很快就能攒够50分，到时候这个学期的值日，就由我们江宿同学承包了，加油江宿，我看好你。”

二一班班主任叫姜章云，职教八年，第一次当班主任。

江宿一动不动，继续趴着。

林薇拿着笔，默默地写了个江宿，填了个17 ：“……好了。”

“……厉害吧？”白见见林薇半天不说话，撞了撞她胳膊。

…

姜章云提了声音：“江宿。”

一张很漂亮的脸，落了她的底。

顿了顿，姜章云问：“扣好了吗？林薇？”

“把你帽摘了，上课允许你帽了吗？”姜章云边说边挑剔江宿的病：“前天不是给你发了校服吗？怎么没穿校服？纪律委员呢？”

江宿重返学校，二所有理科班的班主任，除了姜章云，没一个肯收江宿的，这也是江宿返校模拟考成绩一塌糊涂，为什么还能二一班的原因。

趴着的人终于动了，他先是歪了歪脑袋，然后缓缓地抬起了。

一整个上午没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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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回神，漫不经心的敷衍：“厉害。”

江宿在万众瞩目，沉默了几秒钟，看着十分不耐烦的抬起手把帽衫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