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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事，张汪慎跟沈清川大吐苦，跟沈清川描述起他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手舞足蹈，吐飞沫，几乎把自己描述成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的孙大圣。

沈清川还未听清呢，抬起眸，就见四儿低，一溜烟地跑去，还差撞到前来的客人。

张汪慎是药材商张老板的幺儿，百草药堂有过一段难以撑去的艰难日，多亏了张老板慈悲宽厚，有他的扶持帮助，才有今日的百草药堂。

见张汪慎脱，张老爷是想他早日成家，安分来。

“冷少爷，好雅的兴致，在这烹茶煮雪赏梅。”张汪慎走到沈清川，动作举止十分熟稔，毫不客气地坐在沈清川旁边的椅，还夺走沈清川手里的那颗糖渍金桔来吃。

就被一年轻的男声音打断。

四儿收拾药碗，将盛着糖渍金桔的瓷碟搁到沈清川的旁边的竹编圆桌上，沈清川吃了一颗，给了四儿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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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四儿红着脸嘀咕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说，“那我就在少爷边待一辈。”

沈清川听得津津有味，见张汪慎说得燥，还贴地给他续了一杯茶，从梅收集起来的雪，煮来的茶自带梅香。

“......我好不容易回来，我爹又着我去相亲，还说对方是大人家的小，这不，我来找你吐吐苦。”张汪慎平日里和沈清川玩得最好，和冷秋渡的也不错，就是冷秋渡和他那冷面大哥的气场太相似，他有些惧冷秋渡。

对于零小吃，沈清川向来大方，待四儿也如将其当邻家弟弟来照顾。

沈清川脆利落一闷尽剩余汤药，喝完还托着碗给四儿瞧，说，“你看，喝得净净的，一滴都不剩。”

张汪慎摇晃脑，吁短叹，说，“...  ...你是不知啊，我们遇上狼群，又遇上土匪，幸好我机灵英勇，是带着商队躲过，要不然我就要被土匪抓起来，去娶那他那千金母老虎了。”

沈清川正要在起一颗糖渍金桔，压压尖上的苦涩药味。

“满意了吗？小家公。”

沈清川倒是将张老爷的心思猜个通透，张老爷七十寿，张汪慎是他晚来得，最放不的就是他。

“我才不想那么早成家呢？”张汪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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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把月没见你了，怎么样，去跑商觉如何？”沈清川眸笑问，也不恼张汪慎拿起他惯用的茶杯来喝茶，他刚冲泡好的茶还没喝一呢，算是便宜他了。

沈清川见四儿那张清秀的少年脸，笑得像朵儿，忍不住笑，“你这上的，将来娶媳妇，没人愿意嫁给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