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2)

黄安言格如此，一贯的果断且决。

但席樾的难追程度，远远超了黄安言的预期，去了整整一个学期，黄安言才如愿以偿。

席樾走厨房，目光向着她坐在的地方瞥了一。

“不是，我是说……”黄希言赶摆手，笑说，“算了算了。”那么久远的一件小事，席樾不可能还会记得。

那天黄安言带她去了崇城院的一间画室，站在窗外，指着里面一个人给她看，“怎么样？”

但是则不然。

唯独，对席樾评价很差，每一回提及席樾，都一副恨极了自己当年睁瞎的痛心疾首。

唯一说过的脏话，也是献给了席樾，她说：“席樾就是个大傻。”

他们端着一盒冲了开的泡面，去往餐厅，席樾顺手将餐桌上的几本画集移放到飘窗上，腾空间。

·

黄希言从失神中回转，转看一，微微笑一笑，忽说：“我想到一件事。”

她把脑袋抵在玻璃上，往里看，靠窗一个穿一黑的男生在雕塑，一手的泥，肤却和旁边的石膏像一样白。

中途，拜托席樾帮忙去餐厅的冰箱里拿一只柠檬。

黄安言第一次把席樾带去家里玩的那天，黄希言狼狈极了。

黄希言蹲将橱柜门打开，发现席樾这里的泡面论箱记，什么味都有。

当，黄希言说，“八喜。”

飘窗上就有一尊，半条手臂那么，一个上角的少女。

席樾不明所以，“你想吃？”

黄希言嫌自己丧气，怕搅扰了和席樾，就推说不去了。

晚上父母和大哥去吃饭了，黄希言也不知和席樾要来家里，他们开门的时候，她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哭。

大四毕业，黄安言和席樾分手，各自国。

后来，黄安言又谈了好几任男友，但黄希言印象最好的就是席樾。

她过去二十年来吃的泡面，都没有来实习的这两周多，已然吃到闻到味就倍生无所恋的程度。

“什么？”

第一次见到席樾，黄希言读初二，席樾和都读大二。

但是当她一半的黑发垂落而，遮了半边脸，自他的角度，恰好看见光线照在她的鼻梁上，介于半透明和调白之间，神来一笔的光，朗的技法。

席樾指一指橱柜。

两人呈直角坐，黄希言双手托腮，等泡面泡开，一面继续观察屋陈设。

“方便。”席樾又补充，“有时候也外卖。”

她笑说：“你不会一直只吃泡面吧，不会腻吗？”

洒脱，历任男友都是好聚好散，结束以后尤能维持面关系，对外人还会适当说两句好话，“他人很好，只是我们格不和”诸如此类。

见她低着，站在灶台前面发呆。

黄希言问：“泡面在哪儿？”

让黄希言意外的是，席樾在冰箱前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一手拿柠檬，另一手拿一盒八喜冰淇淋，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

黄安言说：“我要追到他。”

从小画画的习惯，看东西总率先注意到光影。用作人像打光，光当是最刁钻的光源，不容易显得好看。

那天是期末考试分后的家会，黄希言考得一塌糊涂，自然没有从妈妈袁令秋那里讨到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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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席樾买了新鲜材回来，亲自厨。她单独在客厅里，抱着抱枕，远远地坐在沙发的一角。

没有更多理，仅仅因为那天傍晚，那一盒沉默的八喜。

这儿除了书，还有很多雕塑，随意扔在了各犄角旮旯。

“嗒哒”一声，壶断电，开了。

好一会儿，席樾才声。

在她惊讶接过的瞬间，就转走了。

他低着，也没看她，伸手，把冰淇淋递给她，一句话也没说。

黄安言简直震惊，叫席樾先坐，自己去哄她。听说是为了考试成绩，黄安言说：“多大事，什么值得哭的——我们打算去趟超市，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