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2)

席樾不自觉地眉间蹙起，因为她语气客气得过分，和上一回在他家里，完全不一样。

还有些伤就在外面，过碘酒，一片姜黄。

“……对不起。”席樾颓然歉。发一霎落来，遮住了他的睛。

“那我先跟璐说一声。”说着她往里走，去拿放在床边的手机。

他在医院门，又打了一个电话，这一回，响了十来，终于接通。

“就在附近吃可以么？等一璐要过来，她手里没有房卡。”

去摸袋里的烟盒，反应过来这里不能，手上的动作停来，顿一顿，抬手住了额，地叹一气。

“住在哪一间？”

席樾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是怎样，他找不来合适的表来表达绪。

“我在医院门。”

脚步声向着他而来，停，一瞬间，门打开了。

，发车。

片刻，黄希言来了，手里没拿着其他的东西，只有手机。

仄的一个铺面，四张桌，都坐满，喁喁的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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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垂地看向她，她是面朝门坐的，这个时候目光越过他看着外面，脸上带着些许的微笑。

黄希言受惊似地一便挣脱了，退后了半步。

席樾想到黄希言刚来这边，他们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也是在粥馆。

“嗯。”

她还是不变的t恤和腰仔的装扮，只是脸颊、胳膊和小，都贴了大小不一的纱布。

席樾转个，背靠着走廊墙，微微仰，整个人浴在冷白的灯光里。

席樾愣了一。

但是细看，这笑容里并没有太多的容。

席樾问：“伤得重吗？发生了什么事？”

“在哪里？”

“没有，午一直在睡觉。你是不是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我睡着了没有听见。”

“走吧，去吃东西。”

黄希言笑一笑，“没事的呀。猜想你应该是在画画没有看到消息。璐――我同事把衣服给我送到了。”

席樾抬手敲门，片刻，房间里面传来黄希言的声音：“来了。”

盛夏天的落日，自车窗玻璃照来，投在肤上，尤有烧灼的度。

言语不够歉意的重量。

只好久沉默。

那边静了一，继而是轻轻的笑声，“你是不是看到微信消息了？我没事……”

黄希言转来看他一，“你可以在门等我一么？我要稍微收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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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樾神涩然，“……吃过晚饭了吗？”

“我微信上分享定位给你？”

“哎？”

“嗯。”

她神慌，更有隐忍，却还是不忘笑容，说：“因为你和张阿姨最熟，所以当时想到拜托你帮忙，不知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

车开了近一个小时，席樾完整目睹了天一分一分变暗。

“你好，请问你是？”

席樾立在门，一步也没有往里面踏。

“喂……”他声的第一很哑，渴，或是因为急切的心焦。

“嗯。”

“我已经没在医院了，在镇上的宾馆。”

“我跟郑老师暗访，被人发现了，他们找了几个人，抢了我们的相机。郑老师要报警，被他们打伤，我也稍微跟着受了一伤。郑老师稍微严重一些，鼻骨骨折了，还在医院休养，我的同事在那边，郑老师家人也过来了。我还好，我的伤门诊就理了，不用住院。”

抵达镇上，已然被薄冥冥的暮笼罩。

“席樾。”

顾及伤员，选了附近一家粥铺。

席樾不知应该先查看她哪里的伤，先于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粘着纱布的左边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