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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的心皴成了一片温的潭。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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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摇摇，松开清纱，因为奔跑而散的发横七竖八地贴在上，白衬衫上还有一些灰痕：“我去份证，我们慢慢说。”

在那五年的时间里，他一直想要等一个解释。刚开始的时候他想，如果清纱能够找到他，给他一个说法，哪怕是蹩脚的谎言，他也就算了。第四年的时候他想，那女人如果现，他一定要狠狠羞辱她一顿。于是第五年，清纱真的现了，他第一反应却是算了，是她如果服句，那他就再也不纠缠旧事了。

这或许就是在他知真相的时候，没有如释重负，没有狂喜，甚至也没有对赵立贞太多的愤怒的原因。他的第一反应是心疼清纱，但对于他自己，他早就已经完全放了。在那个沙滩，在那个生日会，还有那些相的日日夜夜中，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仅此而已。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你曾经邀请过我见面，那时我因为你总是不回我邮件，已经换号了……”清纱很难过地说，“如果我知，我肯定不会这样的。”

“那封说会来的邮件，应该是赵立贞发的吧。”

他坐，清纱慢慢地将事全都告诉他。她说得很慢，不时会停来，而那时的他就将她抱在怀里，轻柔地安抚着她：“原来是这样……”

现在还只是三四月份，但渝城今年很冷，气温完全没有回。清纱望着只穿单衬衫的白朗通红的指尖，想将自己的外脱来，却被白朗拒绝了。

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在奔跑, 只是在发了疯一样地打电话, 只是在拼命地后悔，为什么要在乎那些所谓的颜面, 为什么他要躲开她，以至于他快要失去她呢？

还是清纱率先冷静了来, 发现了他的异样：“阿朗？”

可清纱没有服，她一见面就和他谈条件，从两家联姻的前途到他现在不妙的局势，夸夸而谈而字字珠玑，他听得越发不是滋味，心里又开始了愤恨。他铆足了劲要给她一个好看，可没过多久，在看到她的笑脸时，他又觉得琢磨那些往事真是太没有意思了。

他完全没想到，那些曾经经久折磨他的冷漠，竟然完全是误解。清纱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他，他们本可以在五年前就开始他们的关系的。

白朗地抱住清纱，一直在发抖。

他也没想到。

白朗刚才跑得太快，完全没工夫理网吧的前台。他去前台把份证和钱补好之后，在清纱边坐，发现清纱已经给他要了一杯可可，又去网吧附近的服装店买了一件军大衣，正不由分说地往他上裹，脸上却还带着没有净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