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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只好跟着其他病人一起离开，走的时候无意间听见背后的贾院压低了声音说：“那个人今晚已经到了。”

胡杨呆呆站在那，茫然地望着贾院，他就这么放过许凉了？好像是这样。

又腥又咸，是血。

在越发模糊的视线里，女人风风火火地从洗手间里走了来，那神气活现的气势和刚才恶意找茬的许凉简直一模一样。

于是胡杨很自然地攥了拳，他不能再放过她了。

胡杨转过，丁大叔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停住脚步，好奇地回过，迎上丁大叔沉的脸和意味的目光，他和贾院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你们在什么？”

一众病人装疯卖傻地作鸟兽散，丁世元却嬉笑脸地迎着说：“贾院，来啦。”

定睛一看，手指红红，红得扎，手指间黏糊糊的，还带着自己的温。有什么温的东西从前额慢慢地，顺着脸颊到了嘴边。

其实一楼护士站是有人的，只是此时，陆宁刚给周巧穿了小鞋心大好，埋挂着耳机正在看娱乐视频，完全没有发现独自闯东区的胡杨。

一莫名的怒气直冲，前一秒想回房间待着的念瞬间烟消云散。胡杨几乎想也没想，转踉踉跄跄顺着楼梯走回一楼，穿过安静无人的护士站，几乎失去所有方向的他正一步一步朝着东区走去。

“少给我胡来。”贾院指着许凉，沉着脸。

许凉说着，一把拉过还没站稳的胡杨，挽住他的胳膊笑：“我们跟弟弟开玩笑呢！”

经慌慌张张地散开。

是贾院，他站在门侧朝这边呵斥，脸非常难看。

于是胡杨扶着墙在走廊上停住，抬手摸去，额上的发里有的。

*** ***

他是个看起来不怎么神的中年男人，微胖，秃，格偏。胡杨知，就连许凉他们也本不忌惮这个一院之。这样，已经是他最严肃的时候了。

“好好好。”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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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院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让他们赶散了。

他现在，盲目得只想赶找到许凉，报复她。

胡杨这才意识到，他被许凉撞破了脑袋。

，不想去闲事了。于是胡杨慢慢走活动室的大门离开读书之夜，准备上楼回房间待着。

一阵利落的脚步声近。

没走几步，疼痛的觉突然从一侧脑袋直往脑仁里钻，许凉那个疯手没轻重，又是撞在窗台的尖角上，简直就像有个电钻正在破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