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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拿电脑，也没有抱书本，只是拎着个中老年专属的银保温杯。

新闻报里，1月1号，嫌疑人丁世元主动投案自首，承认是因为上门找被害人夫妇谈生意时，产生了分歧突然绪失控失手杀害了男主人，后来又因为极度害怕，大脑一度混，索把那家人全灭了。他还承认，斧是自己带来的，本来只是为了吓唬对方。

十整，上课铃声响起，全正谦缓缓走阶梯教室。

湖只好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空位上坐。

“教授，我今年要备战法考，给开个光吧！”

与那些打开录音笔摊开笔记本疯狂记录的学生们不同，江湖坐在那，只是静静盯着他。

“全老，我给您拜个晚年！”

当时轰动H市的跨年夜灭门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电视里报纸上每天都在跟着后续报：位于市中心的好家园小区一人家，一家四连同保姆共五人在跨年夜被上门的熟人残害，据报，凶手在作案后在屋中又待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临近午夜城里开始然放烟火时，他燃了屋试图销毁证据，火势是零刚过被在楼上台看烟的邻居发现的，随即报了火警，消防人员破门而后才发现的凶案现场。

江元元跌垃圾车里瞬间昏迷过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新年的1月2号。

当时现场已经被大火毁坏，一共发现三成年人的尸和一些儿童的残骸，警方最终给的通报是四死一失踪。

旁边的男生从她落座时就趴在课桌上打瞌睡，途中有女生过来小心翼翼地试图拍醒他，还有女孩慌慌张张地往他手边的放了瓶酸，甚至有人在路过时还瞪了江湖一，似乎在质疑她和瞌睡虫的关系。

小诊所是个刚毕业的女医学生所开的，她叫玲，于人主义也没有在意费用，就这样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给救了来。

这个看起来受迎的男生一直在睡觉，而且睡得很香，都伸到前排去了。江湖觉得这样最好，并且希望他一直睡到课，越少人注意到她越好。

*** ***

令江元元不解的是，通报中失踪的人竟然是弟弟江天天，而自己直接被宣告死亡。

“全教授好！全教授好！”

伴着教室里不太规矩的寒暄声，全正谦一路笑眯眯地看着学生们，不不慢走上了讲台，慈祥与和蔼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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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院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是全正谦，新的一年……”

没有投影，没有板书，全正谦站在百人之前开始侃侃而谈。

垃圾车离开小区后回到城郊的垃圾总站，她在当晚被一个正要班的环卫工人救，因为手拮据，转而把她送到城外邻镇的一间小诊所里，给了些钱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