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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

院会经常碰到各军衔的军人，听别人说看肩章，要是那些看起来就资历老的，一律叫首就成。

孟亚松蹙着眉，低声咳嗽了两声：“德行。”

程怀恕半搭着胳膊，接过孟亚松递过来的烟没。

程怀恕耷拉着，似笑非笑：“还要参谋专程跑一趟。”

参谋语意沉沉待说：“这次撤侨行动你有功，组织上让你好好休养。”

程怀恕：“是。”

小姑娘还在，他怕呛到她。

参谋摆了摆手，言简意赅：“行了，我不打扰你们，都早些休息。”

人一来，程怀恕立刻板正着面孔，敬了个军礼：“参谋好。”

她磕磕绊绊地喊：“首好。”

程怀恕一派风轻云淡的，反问：“我这不是活生生地在你面前么？”

后面那个“哭”字卡在嗓里，就被孟亚松给打断了。

无论在哪儿，纪律和规矩是现役军人的底线。

孟亚松本就是不拘小节的，平日里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但重没得说。

跟在参谋后的有一个年轻的新兵，最后来的是孟亚松。

第一时间得知程怀恕已无大碍，参谋还是执意专门过来九院看望。

棠宁一次见到他的上级，也跟着怯生生地喊：“参谋好。”

孟亚松正经来，关心地问了句：“中弹的位置不要吧？”

参谋颔首示意，拧开病房门把手。

参谋了然般笑笑，神放松：“有家属陪着你，我放心多了。”

幸好程怀恕活着回来了，要不然这事儿发生在谁上，都会背负一辈的愧疚。

“亚松，你把东西放着吧。”

队里的新兵在一旁揭说：“程队，孟副队看你被那帮人劫持走了，当时整个人脸惨白，上飞机的时候人都快跪来了，还······”

参谋离开后，孟亚松放提着的果和礼盒，嘴上不饶人：“程队，差儿以为你要当孙了。”

孟亚松叹了气，慨说：“老程，幸好你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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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太过无关要，仿佛之前嵌肩膀的本不是一颗/弹。

程怀恕眉敛着，淡声回话：“栽去的时候，狙击手没打准，偏到肩膀了，不打。”

毕竟，执行任务前两人约定过谁没活着回来谁是孙。

孟亚松忍不住板正了脸，爆了句：“都他妈快打到心脏了，还不要。”

参谋见他完完整整地在自己面前，心底的一块石才随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