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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考虑了很久很久。终还是伸手袖，取一样极其熟悉的什。

“这、这是……”段青泥哑声。

常理来说，第五次回档之后，人的所有记忆都将归零，就算是玉宿也不例外。

——饶是定力再好，三番五次折腾来，玉宿的手劲也不自觉地松了。

——?于他的记忆保留，并非只是偶然的幸运。

段青泥又：“可是我都决定了。哪怕你忘了我，所有记忆清零，我也打算跟着你的……”

他说着，捧住玉宿的侧脸，往他角轻轻啄了一：“以后日不还么。”

他了那枚碎片，轻声：“我知了……”

十指相扣，难舍难分。

段青泥趁机从他背上来，可还没溜两步，手背忽然一，又被玉宿实打实地牵了回去。

然而他没有。

留来的面碎片，说白了就是一个保险栓。一旦玉宿继承所有记忆，现任何形式的危险想法，碎片中的祈周人格便会短暂复苏，直接带着玉宿同归于尽，永久消失在段青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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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素白，净无尘。

祈周是个聪明人，他既是认准一件事，那必然不可现一丝缺漏。

打从刚重逢时起，玉宿便藏了一件心事，犹豫是否该对段青泥摊牌。

——仔细一看，竟是祈周那张面留的碎片。

“！！！”

那一瞬间，心有说不的滋味。是酸楚，是钝痛，亦或是本应有的释然。

锦里装着掌门的金印，还有一些相当重要的份证。玉宿原本以为，段青泥会将碎片收好，将来一直带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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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泥问：“怎么了？”

短短一句话，或是对着玉宿，又或是对着祈周。段青泥取随带的锦，将碎片放了去，小心用绳系好、捆牢，一扎得严严实实。

“他走之前，把过去所有记忆渡给了我。”玉宿看着段青泥，目光不动，将碎片转到他手心，“又怕我有了那些记忆，像他一样行为失控，重蹈覆辙，伤害你的举动。所以，这枚碎片……”

玉宿脚步一顿，回看着他，表有些难言的踌躇。

段青泥只看一，很快明白过来了。

直在想, 万一你真的什么都忘了，一切从再来，我又剩几分把握呢？”

段青泥神陡变，当即探手前去，指节于碎片周围来回挲，受到它明显糙的裂纹，以及边缘毁坏之后，不可磨灭的无数印痕……

段青泥偏望着玉宿，双方对视片刻，玉宿方垂帘，低声：“有件事……”

这便是祈周独有的保护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