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空春色晚（重生） 第70节(2/3)

李燕燕顿觉脸上一。

女太监们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玉筝忙闪到屏风之后，行礼：“参见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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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筝叹气：“太后看着冷淡，其实是个慈善心的人，有那样一个父亲，也不是她的错……我这条命是被她所救，后来又一同服侍先帝，再后来她迁冷，我却还能在先帝面前说上几句话，时不时帮衬她一些，她倒对我恩德的……我说那都是分之事，知恩不报是要遭天谴的。”

她笑着站起来：“我心里有数，公主不用替我心……时间过得真快，当初最叫人放心不的公主，现在都独当一面了，我呀，也老了。”

原来，古存茂英年早逝，无比痛恨徐承意，尚可时倒还不太迁怒于徐后，弥留之际神志不清，了颇为荒唐的谕，叫徐后替父赎罪，给他殉葬。

李燕燕不疾不徐地起，也行了个礼，却问：“……不是说晚

玉筝发自心兴，连平缓的语速都快了不少：“徐太后和我一直想到御前表达谢意，可这事……毕竟不好明着说来，再说先帝和陛只是结义兄弟，我们这些遗属要避嫌，无事也不好面见陛。今天见到公主，总算了了这桩心愿，便请公主代为转达了。”

最后，李燕燕有些不好意思，糊地说：“这位，呃，陛……他对我算是好的吧，我觉得他还不错……”

“反正，那时胡想了很多。徐后也听说了，天天以泪洗面，我呢，还得安着她……惶惶不可终日。”

“不为难女人，所以我想，他应当不错……”玉筝缓缓说。

要是换了怜青、惜翠，或是从前的小，这会儿一定会调笑几句。可玉筝不一样，从前就端的是沉稳，如今越发老练娴熟，见李燕燕窘迫，只是掩笑了，说：“嗯……我知的不多，可我想，陛……应当是不错的。”

“我想和她一起去，多几个人还能作伴。”玉筝。

李燕燕了解玉筝，知她心执拗好，不提要求麻烦人，有心再劝，却被玉筝拦住。

公主是被——”

玉筝压低声音：“——掳来的？可我一路过来文思殿，瞧着咱们这位新陛，似乎对公主很是敬重？难说，从前在龙城……？”

说着，玉筝离座，端正地拜了三拜，重新回席才说起原委。

玉筝还年轻，人又能，李燕燕本心不想她就这样埋没，在暗无天日的室里渡过余生。可连自己也前途未定，若提让玉筝去淮南，她也定然不肯……

李燕燕正要说别，外间却传来脚步声，她心里一，还不知是谁闯，就听岑骥低沉的嗓音问：“……何事谢我？”

玉筝正：“其实我今天来，一是思念公主，再者，也有意托公主转达谢意。”

两人相谈甚，人也不敢来打搅，但方才李燕燕遥遥听见钟声回响，时候的确已晚，再不离开，门落锁，玉筝会有麻烦。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等您大婚后，咱们还有的见呢。”

有些事自己知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被旁人认可了却格外兴，李燕燕听见玉筝称赞岑骥，心里满是喜。

“我……？”玉筝指指上颜暗淡的衣服，“我丧期还没呢。总归跟了先帝几年，他没亏待过我，我也得好好给他送终不是？经过殉葬那事，太后吓得够呛，真把替父赎罪的话听心里去了，打算过些日迁去守陵。”

玉筝听明白了其中关节，微微侧脸，转了转珠。

“可没想到，最后却是我们瞎担心了，”玉筝扯了扯嘴，“新帝登基，压没提这件事。直到陵寝快封门了，有好事的人到陛面前说起来，结果您猜怎么着？陛说他没听见！”

等她说完，日都已经偏西，光线珠帘，温却不刺。

可也没忘了要事，还是问：“那玉筝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先帝命她殉葬，我当时就守在龙床前，听得真切，现在的陛和一屋的大臣也听得真切。我当时想，坏了，这会我可帮不了她了。实在没法，那我只能以命还命，也跟着他们到地底去，说不定还传成佳话了呢。”

李燕燕重又把当初对郑将军、小说的话讲了一遍，这次又加上了她离开岑骥、回到淮南的经历。

李燕燕便也不挽留，想着日后还有机会，可以慢慢劝玉筝回心转意。

玉筝起告辞，还不忘说：“您可千万替我谢过陛。”

一别经年，玉筝藏了很多问题。

“哦？”这倒换李燕燕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