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空春色晚（重生） 第74节(2/3)

她叹气。

“这些都是我的真实想法，没有害你，没有要害任何人的意思，信不信……大晚上的也论不真假，到明日，明日你至少可以派人去查查契丹人的动向和蝗灾到哪儿了。”

岑骥默默看着，心泛起令人恼怒的懊悔：“燕燕，我……”

“你说我看低你，认为你不上这个皇位……我没有。只说皇帝这一件事，在我见过的帝王里，你比我二哥、四哥都，也许比我父皇也更好，假以时日，我相信你还能到更好。可是，岑骥，你没有时间了……”

她带着使命来洛，虽是生气，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可恨的人撕烂，却不能任，不能放弃筹划已久的大计。

是很晚了，只怕已经过了丑半，两人都把全副力投到争吵里，竟连更声也没去留心。

他不是真的那样想……可他还疑惑着，不懂她的用意，话到嘴边，偏偏说不。

岑骥一噎，脸颊有些红，意识地嘴：“……假死戏给外人看又有何难？”

李燕燕说着，也不岑骥作何反应，到床榻最里边躺，脊背对着岑骥，生地说：“我困了，先睡了。”

“古大哥猝然离世，无力培植继位者，把你提前架到了位，政局不稳，又逢天灾，忧外患让人应接不暇——上天没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发展壮大，若是北面失守，外族侵，那……若守洛，你粮草困乏、人心不齐，没有国境可守。若像你所说，和从前那样窜四方、打家劫舍……你不是从前的山匪了，你已经是一国之君，那样，又和你鄙夷的那些人有什么分别？”

“就算他与我合谋是真的，”李燕燕抢，“那难我能预料到古大哥何时过世？他突然传位给你也是我能事先想到的？……契丹人猛攻幽州、这场大旱、即将到来的蝗灾，难也都是我能控的？”

李燕燕也懒得去想什么好听的话，气若游丝的，也赌气：“是么……原来在你里，我是那么不堪的人，赔上自己就为了谋你的命……你说是，那就是吧。”

岑骥自己是不太有所谓，行军打仗几天几宿不合也是常事，可看着李燕燕纤细孱弱的，却又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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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各方相持，这中原腹地，那么多双睛盯着，我去打契丹，他们所有人会来打我的后方！合着你以为我最适合当冤大，替你们在前面，是吗？”

他重重叹息，手犹豫着向前，想去拉她，却不防她忽然睁，直直看过来，于是只能尴尬地收回，不住去摸自己的膝盖。

岑骥作风冷厉生，却不是刚愎自用

“卢庆沅堂堂二品大员，他是死是活你不费力就能查到……哦，你总不会还要说，卢庆沅为了我的所谓计谋，愿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吧？卢庆沅与我合谋，实在是……”

“争夺天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比赛，我知四哥心志不够决，手腕不够，可他是李氏嫡，袭承先祖余泽。旧臣追随、世家帮扶、民拥……这些东西，徐承意、古大哥和你要一样一样赚来，慢慢积攒，可四哥仅靠名字和血脉就能赢来很多……大周余威尚存，自然不该浪费掉这一优势。”

李燕燕去榻边取，了嗓，耐着说：“胡猜忌就适可而止吧，若你还愿意听，我便讲讲心里的话。”

她心如死灰，疲惫地合上，犹自轻颤，好像很冷，从灯影往过去，整个人苍白的如同纸人。

她冷笑：“我从前不知你有这等本事，能想这么离奇曲折的故事，不去编话本真是浪费了。”

李燕燕了，有些疲惫，低声说：“四哥与我一母同胞，和我相持相扶大，他皇帝，对我有利无害——你可以当这是我私心支持他的理由。可我从前也说过，我不喜战离，不喜世，我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除非天一统，否则这个愿望实现不了。我支持四哥，也因为他占据先机，能最快终结掉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