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空春色晚（重生） 第8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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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是怎么答应赵王的？”李燕燕抿了茶，不满，“他在蜀地筹划反攻回纥，你云游四海，先带七弟来见我……结果呢？三年过去了，他都快要回安了，你才把人带到我面前？”

李燕燕默然。

：“……你又有什么办法？”

人都吃了一惊，李燕燕却知他派，淡淡地说：“那就……再也不见了吧。”

“殿，您的结局，草民现在能看到了……祝您到成功。”

麻衣人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没有。不过……反正草民也不是真的修。”

可她，愿意一试。

李燕燕去和亲时，这个七弟才不过四岁，在她记忆中是个虎虎脑的男孩，调得很，经常藏起来叫人找不到，惹得穆贵妃大惊小怪，连累人受罚。

“我没生气呀，”阿琇嘴，“他

李燕燕又叹了气，问：“行了，人我见过了，剩的……就给你了。可我七弟他当真有修行的慧么？”

忙碌的一天过去，晚膳见到阿琇，李燕燕才发自心喜悦起来，可还是先板正脸责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又和太吵架了？”

可前清秀的少年姿，虽然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但举手投足间还留有旧日习气，很是矜贵守礼。

阿琇已经比她还了，眉目肖似岑骥，脸型和嘴却很像她，瘪着嘴生闷气时尤其像——李燕燕见了，差忍不住发笑，很是一番辛苦才维持住了母亲的威严。

李夷信的生母穆贵妃在变中被刃分尸，不知归；两个同母也被他们的二哥所杀；相多年的宦官邵自焚……他在世上也的确无亲无故、了无牵挂，拜麻衣人为师，也许不是件坏事。

目光相接，李夷信害羞地低。

他咳一声：“况且，草民当时想，给人算命，说的玄妙些，叫人听了害怕，才能显草民的厉害来……”

李夷信似乎很喜读书，一听这个安排，里放光来，可还是先用神询问麻衣人，得到肯定后，乖巧谢过李燕燕才走。

……

李燕燕皱眉：“对预言涉及的其他人，也许是好的。可对岑骥一家……你这句话，却是从天而降的灾祸！”

等他走远，麻衣人吞中的心，叹：“我这个小徒弟慧清，最是懂事，虽然从前命途多舛，谁知后面没有大造化……他不笨，心里都明白，一到安就央我去买了香烛纸钱，找个僻静地方烧了，遥遥对着皇拜了几拜。”

“至于赵王家人的遭遇……”麻衣人叹气，“臣说不说，那些事，也都是注定的，总会以料想不到的方式发生……”

自那以后，名叫李夷信的大周皇从世间消亡，麻衣人边却多了一个年轻的弟。

许久，她喃喃：“……也许不该放他走……他和七弟，换别人也许都不会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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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借，李燕燕懒得计较，目光转向麻衣人后的李夷信。

没想麻衣人突然转过，意味地看了她一，说：“殿放心，这次别过，是真的不会再见了。”

麻衣人呵呵地笑，故意卖关，叫岑骥安排筵席，酒足饭饱后，方才献上一计。

几天后，岑骥故意设计了一桩“当众斩首”，当着数万益州民众，在台之上“斩杀”李夷信。实际上，利剑只是斩断了李夷信的发，而台另有玄机，底人只能看到利剑挥、鲜血迸、分离，却不知断了发的李夷信早被另一尸暗中替换。

“所以……”她思索，“你所谓的‘大周天亡于剑’，就是这样了？”

李燕燕斜瞟了他一，冷冷：“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你再敢胡骗人，本必不轻饶。”

李燕燕又是一噎，麻衣人已经掉一盘心，掉嘴上残渣，站起朝李燕燕揖到底，然后转就向外走。

李燕燕和他年岁相去甚远，几乎从未真正相过，李燕燕得知他活着已是欣，却并无太多话可说，又要防备皇兄的线，又怕李夷信在中待久了会景生想起小时候的事，便叫几个小侍带李夷信去书房挑几本有意思的书带走，实则是借故支开他。

他说完这句话，转离开，再也没有回看一。只剩李燕燕独自坐在原，脊背生寒。

麻衣人讨好：“那是，那是，草民现在都是挑吉利话说……”

麻衣人老脸上终于一丝羞惭：“殿有所不知，草民那时还年轻，天看见他朝帝王挥刀，一刻一个人咕噜噜地过……换了您又会如何解读？况且——”

麻衣人不但不知耻，反而理直气壮：“这样不好么？”

麻衣人边往嘴里心，边哂笑：“蜀难，咱们脚程慢。”